怎麼不去死啊!你這挨千刀的。你知道人命有多寶貴嗎,就這樣隨意草菅人命。還兩川心想道,他明白無辜人的一條命,是多麼的、多麼的不可奪與侵犯絲毫。
淚眼婆娑,還兩川不顧聲音的沙啞與顫抖拚命的嘶吼道:“你們快走,快逃到安全的地方去,這裏由我頂住。”
眼中彌漫滿了驚恐,盔纓為紅色的這位士兵先咽了口唾沫,為自己壓了壓驚。隨即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詫異道:“我們不是敵人嗎,明知如此為什麼還要救我們。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敵人不是山高水低的越多越好嗎。”
還兩川眼露堅毅,鄭重道:“麵對共同的敵人,我們要團結一心,不是嗎?”的確,在麵對共同的敵人時,無論正與邪,善與惡,所有人都能成為一家子。且那種紐帶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這便是“獨尊的靈魂”最特別之處。
熱淚盈眶,士兵無比堅毅與鄭重的點了點頭,便帶著敵人的希冀與同伴的意誌向安全的地方奔去。嚇得趴在地上,雙頭抱頭的無數敵軍們。聽到這一席話,皆痛哭流涕。隨即,在心裏種下希望的種子。向有光的地方奔去,一路不知撒了多少可貴的男兒淚水。
一名身穿金製盔甲的少將矗立在金箍棒的巨大陰影下,乜斜的看了還兩川一眼,帶著一臉的齒冷離開了此地。怎麼看,其也不像是什麼善茬,少將喚佐肝膽。
雙臂顫抖,肘部微屈,金箍棒頓時往下一沉,顯然這等重量已是在還兩川的承受範圍之外。若不是訓練有素的將士們撤的及時,這裏不知要多添多少屍體。如此也好,這裏隻會剩下一具屍體,那便是還兩川自己。
金箍棒轟然倒地,同時響起一道天崩地坼著。相隔甚遠的貔貅們,身體也晃動了好幾秒。少將佐肝膽齒冷道:“活該,死了也罷,誰讓他要逞英雄裝豪傑的。”
無數熱血上湧的士兵拳頭緊握,欲出手著。他們雖有維護恩人的念頭,但礙於上下級關係,卻不敢將此人揪出來狠狠扁一頓。所以,隻好咬咬牙,作罷。
一絲裂紋浮現,刹那間蔓延至網狀的巨大裂紋出現在金箍棒的正下方,隻聽見一聲悶響,地麵塌陷。無數雙腿紛紛後退,在將士們的腳尖前,是深達萬仞的大坑。
金箍棒縮至繡花針大小,被一指天收了回去。爾後,臉帶壞笑的說:“好戲開始了,那些信奉‘獨尊的靈魂’的人終究會破了戒的。”
一黑影躍下,腳踩坑底,向還兩川追風逐電的奔去。劍身上有藍色火焰燃燒著,這是注入了低等念氣的效果。調轉的刀尖向下,雙手換個方式緊握劍柄,隨即狠狠的刺向還兩川。
刀身半截隱於人形坑中,持刀人嘴角上揚,笑容逐漸擴大,爾後笑出聲著。他齒冷道:“敵人即是敵人,豈有朋友之義。閱曆尚淺的你,還真是有夠蠢的!”
“太荒唐了,先前被還兩川搭救的人裏也有他吧!就算是吃裏扒外的狗,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軍隊中,一位熱血上湧的士兵對他們的少將做出指摘著。
“說的太對了……”一些戰友隨即附和著。但這一片非議,卻被佐肝膽的一個冷冽的眼神徹底的壓了下來,由此可見,軍官在軍隊中有多高的威嚴與不可抗爭性。
太刀拔了後,衝天而起的一根血柱如噴泉般在半空綻放,唯美卻血腥著。此時,還兩川的同伴們卻一臉平淡,如沒事人似的。
手拍地,還兩川直直的立了起來。笑容緩緩收斂,還兩川釋放出滔天的戾氣,與先前判若兩人。他對佇立在麵前的少將嘶吼道:“像你這種渣滓,趁早還是抹滅了好。”
語罷,還兩川手化饕餮,並一口咬住佐肝膽。饕餮頭部上揚,將整個人一點一點的吞入腹中。須臾間,一坨米田共落地著。
“不會吧!這也太嚇人了點,剛被吞入的少將,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饕餮消化,且給排了出來。”語罷,無數士兵側足而立著。如今的還兩川,已經沒有先前絲毫恩人的形象了,有的隻是一種嗜血與殺戮的本性,這種切膚之痛他們深有體會著。當他們看到還兩川冷冽的眼神望過來時,更是一下子被嚇得炸了窩。
不解士兵如此舉措的還兩川,如墜五裏霧中。爾後嘴角上揚,啞然失笑的他一如先前般和煦。
料中結果的一指天壞笑道:“鑒定完畢,這是一個不合格的‘獨尊的靈魂’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