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詩詞(1 / 2)

從廳外緩緩步入一位絕色佳人,她身著盛裝,秀發垂肩,手捧一隻通體碧綠的洞簫,最引人注目的當數一雙勾魂奪魄的妙目,二隻黑瞳中似乎帶了點天藍的色彩,讓人迷失其中,無法自拔。

許海風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此絕色,無怪乎能夠豔冠群芳,能夠和唐柔兒、方盈英比肩,真不知道那位將要遠嫁匈奴的小公主又是一位何等出色的妙人兒。

如果單以容貌,除了唐柔兒之外,其餘二女雖然堪稱絕色,但也不是沒人能與她們一較。隻是她們的身上卻自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正是這種萬中無一的氣質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使得她們脫穎而出,有別於一般的庸俗粉黛。

“雅君大家請坐。”閔治堂竟然親自起身迎接。

他以丞相身份親迎,那是何等之榮耀,但夏雅君和在座眾人卻見怪不怪,似乎這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由此可見此女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一位樂師的極限。

夏雅君向閔治堂微微一福,然後轉頭向許海風注視良久,問道:“請問將軍何人?”

許海風不料她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膽的詢問自己的姓名,不由地臉上微紅,連忙起身道:“小將許海風。”

夏雅君雙目一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禮道:“原來是近日名震京師的許將軍,小女子失禮了。”

許海風慌忙還禮,卻見她淺淺一笑,如百花盛開,一時間微微失神,待醒轉過來之時,夏雅君已悄然落座。

唐柔兒輕輕地哼了一聲,以微不可聞的聲音罵了一句:“狐狸精。”

坐在身邊的方盈英聽到了這聲充滿醋意的喝罵,一雙美目在許海風、夏雅君和唐柔兒三人之間掃來掃去,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許海風究竟有何出眾的地方,竟然讓二大美女同時另眼相待。

眾人眼見唯獨許海風一人得到夏雅君的如此禮遇,眼中大都露出幾分妒嫉,看向許海風的目光多有不善。這種變化他又如何感覺不到,雖然坐在舒適的皮椅之上,卻是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心中暗道,莫非今日走了桃花運,轉念一想,能在數百人中脫穎而出,得到美人垂青,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其實夏雅君之所以看重許海風,並不是說他有何過人之處,而是他的表現過於突出。

夏雅君不但簫技高超,心計更是勝人一籌。以她一個普通樂師的身份能夠與倍受恩寵的唐柔兒、方盈英這等世家女子以及金枝玉葉的小公主比肩,並得到世人的認可,除了絕世容顏,技藝獨步天下之外,運籌造勢亦是至關重要。

她深知無論怎樣好聽的曲子,一旦聽得多了,就會讓人習以為常,不再珍稀。是以她立下規矩,一個月隻演奏一曲。

至此,她名聲大操,遠揚天下,連相距大漢十萬八千裏之遙的匈奴冒頓單於也久聞其名,並借六十大壽之際,特遣使者邀請她遠赴匈奴獻藝。

此事更將她的名望推向另一個巔峰。

每次她演奏之後,都要有好一陣的冷場,令聞者仔細回味方才的意境。然而許海風卻很快的就回過神來,從他的動作表情來看,並非對音樂一竅不通之人,而是發自於內心的讚賞與喝彩。

可越是這樣的人,癡迷的時間應該越是長久,又怎能片刻功夫便回醒過來。正因為有此疑問,所以她對許海風特意留心了幾分。

名揚京師的四朵金花今日有三人同聚一堂,這等日子極其罕見,隻是片刻功夫,廳中氣氛再度熱鬧起來,隻是美女在側,眾人的動作不免斯文了幾分。

這次程家小一輩進京的三傑中,程英傑莫名失蹤,至今杳無音訊,程英濤身受重傷,隻剩下一個程英豪坐在程家的席位上。他起立舉杯道:“今日是丞相大人的五十壽辰,本官提議,大家輪流作詩一首,以此助興,不知各位以為如何?”

丞相家辦酒,請的大都是文人墨客,而在這種場合下,如果有人出言反對那就是公然向程英豪挑釁。就算是滿心不願意的許海風也隻能順應潮流,勉強舉杯飲下,以示讚同。

在程英豪和程明二兄弟的鼓動下,接連數人吟出所創詩句,有些人是早有準備,拿出手的當然是上佳成品,而那些才智敏捷之士,當場一蹴而就,起碼也是應景之作。可見大漢非但武風盛行,文學亦是昌盛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