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各項事宜,許海風等一行人離開了太行山,前往臥龍城。
一到臥龍城,許海風就召集手下眾親信,頒布了數條命令。
其中有一條卻是頗為耐人尋味。
許海風坦言在練武之時,突然有所感悟,是以要立即閉關一月,其間臥龍城大小事務都交由方向鳴執掌,而蔣孔明則做為許海風的全權代表盡力輔佐。
這道命令一頒布下來,城中各大勢力雖然表麵上無動於衷,但是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仿佛一根拉緊了的琴弦,隨時都會崩斷。
許海風以前也曾經表示過,當他不在的時候,一切事務皆由蔣孔明做主。
但那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許海風不在臥龍城的時候。
如今,既然許海風身居臥龍城,又如此光明正大的將一切大權賦予蔣孔明,那就不單單是信任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在這一個月內,臥龍城裏的政治結構,會否發生什麼變化?那是所有人都為之關心的事情。
皇宮之中,方向鳴,李冠英和劉俊書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潛進禦書房。
那裏麵,許海風早就恭候多時了。
這一次的會麵,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了。就連方向智,唐啟吏和蘇春偉都被蒙在鼓中,毫不知情。
“三位兄長都來了。”許海風笑吟吟地說道。
他們三人的表情迥然各異,方向鳴大步上前,與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不管他們彼此的處境如何,但那坦蕩蕩的兄弟之情,還是未曾有絲毫改變。
劉俊書向他略略點頭,卻是一言不發。
李冠英遲疑一下,選擇了深深一揖,他的態度倒是這三人中最為恭敬的一個。
“劉兄,李兄,這一次找你們來,確實是有要事相商,不過事關機密,是以要你們隱匿行蹤,還請見諒。”
他隻是對劉俊書和李冠英道歉,而對於方向鳴卻是隻字不提。他們二兄弟是生死交情,若是連這一點還要斤斤計較,就未免顯得太作假了。
“不敢,大將軍有事盡管吩咐,末將若是力所能及,勢必不會令將軍失望就是。”李冠英看了眼在一旁裝聾作啞的劉俊書,說道。
對於劉俊書的態度,無論是方向鳴,還是李冠英都覺得奇怪萬分。
以他的身份地位,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歸降於許海風才是。因為任誰都能看出,這位許大宗師絕對是一個不甘蟄伏之輩。他的最終目標,隻怕竟是那萬萬人之上的至尊之位了。
做為皇室的旁係子弟,劉俊書應該對他恨之入骨才是,為何竟會甘心為他效力。
此外,更讓方向鳴感到大惑不解的是,劉俊書自從決定依附許海風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對於任何人都是如此。
就連自己二兄弟上前向他問好,他也是不冷不淡的應付那麼幾句,再也沒有了平日裏稱兄道弟的那股親熱勁兒。
方向鳴掃了眼酷著一張俊臉的劉將軍,他的眉頭略略地皺了起來。
縱然他千思萬想,也是想不出自己等人在哪裏得罪了這位昔日的皇室子弟。
不過,如今的劉俊書明顯已經成為許海風陣營裏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是許海風手下裏,唯一能夠拿的出手的統兵將領,這也是許海風將城衛軍交由他執掌的最大理由。
這裏麵唯有許海風知道其中道理,但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捅了出來,就留著他們胡思亂想去吧。
許海風微微一笑,道:“大哥,據探子回報,匈奴人的大軍即將到達太原了。”
“嗯……”
一提到正事,方向鳴立即將所有思緒收了回來。
“太原。”
充滿了刻骨仇恨,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來的這二個字。
一聽到這個名詞,就有如此反應的,也唯有李冠英了。
聽了他這股帶著森嚴殺氣的二個字,就連劉俊書都忍不住轉頭瞅了他二眼,倒是給足了他的麵子。
“不錯,匈奴人一旦在太原集結了足夠的兵馬,就是他們與古道髯古大帥決一死戰的時候了。”許海風肯定的說道:“一個月,最多也就僅有一個月了。”
“二弟,你以為他們誰能贏?”
方向鳴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最為關心的問題。
默默地搖了搖頭,許海風道:“如果沒有外來之力,匈奴人的贏麵較大。”
在場的眾人都是曾經統兵過萬的沙場大將,對於這句話,那是深有同感。
就算是對於匈奴人恨之入骨的李冠英也不得不承認,在平原地帶與匈奴人交戰,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漢人的騎術再精,弓馬再是嫻熟,也始終比不過匈奴人,因為,他們是從馬背上出生,並長大的民族。他們一輩子都在與馬打交道,馬匹已經成了他們的第二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