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必書原本不叫杜必書,叫杜大書,由此可見,這大竹峰一脈,在弟子的名字上,那都是相當的有緣分的,再看看宋大仁啊吳大義啊何大智之類的,你就知道,這田不易是多麼希望大竹峰雄起了。
隻是這種事情,還就和名字無關,大竹峰依舊是大貓小貓三兩隻,這些弟子也就是名字中占了一個“大”字罷了。
而老六杜必書呢?因為名字叫起來,聽著就是“大叔”,你讓師父師娘叫你“大叔”,這種占便宜的事情怎麼行?而且加上這個人又好賭,所以蘇茹一拍板,給他取了一個“必書”,諧音的意思,就是逢賭必輸,也有些告誡的意思。
隻是這一次下山,他弄回來的這個法寶,實在是有些讓人看不過去了。守靜堂中,原本在太極洞中修行的諸人齊聚,紛紛將目光放在了杜必書的法寶上,那是三個用桃木雕刻成的篩子。
田不易臉色難看的要滴出水來。
他雖然喜歡慫恿弟子,弄一些另類的法寶,可你也不能是篩子啊?這玩意兒放出去,那還不讓人笑死?誰誰誰一見了,就說,哎呀,大竹峰的人就是另類,看看那個,法寶竟然是篩子,這是要鬧哪般呢?
大竹峰的臉麵啊……雖然似乎大竹峰根本就沒什麼臉麵了,上一次,還是六十年前的大比,大竹峰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臉,現在就……
蘇茹看了一眼田不易,又看向了杜必書,輕輕頜首,說道:“你說說吧……”
“是……是,弟子年前在南方赤水之畔,找到了一棵千年三株樹,取了其中精華,隻是當時一時順手,才雕成了篩子,弟子……弟子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反正也是這樣了,好歹都是一件法寶……”
要說大竹峰裏,說話有分量的,還要數師娘蘇茹了,田不易雖然修為高深,但卻不怎麼管事,反倒是師娘蘇茹,時不時的督促一下弟子修為,讓一幹人苦不堪言,但也因此,對弟子的寵溺,卻超過了田不易許多。
蘇茹一發話,田不易也不說了,杜必書的事情,也就這麼按了下來。再過不幾天,就是七脈武會的大日子了。
這日一個大早,大竹峰的人都集合在了一起。
參加過上一次七脈武會的,也就是宋大仁、吳大義、鄭大禮、何大智四個人,還是慘敗而歸,至於後麵的呂大信和杜必書、錢龍、張小凡,則是新收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七脈武會是什麼樣子。
這其中,最為興奮的,卻是田靈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問東問西的,顯然對七脈武會充滿了期待。
“大師兄,七脈武會有很多同門去嗎?”
“那是自然……”
宋大仁說起七脈武會的盛況來,麵色竟然帶著幾分憨傻和羞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老四何大智直接戳破了宋大仁的包裝,將一個和宋大仁眉來眼去,有些意思的小竹峰師姐文敏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宋大仁更不好意思。
錢龍在一邊聽著,卻並未插言,經曆了這一段時間的修行,他的修為又進步了許多,不過卻未曾突破第三層境界,隻是那一身的太極元氣,卻充沛的驚人,盡數是由氣態的元氣,壓縮成為液態。
這些液態的元氣,最能滋養人的身體,故而也是所謂的一元初始,萬物萌動的意思了。透過了體內經脈中,漩渦的力量,一些元氣便散入了錢龍的身體,不斷的衝刷體內的雜質,增強他的體質。
從第三層到第四層,實際上已經沒有所謂的捷徑、功法了,靠的完全就是水到渠成或者說是機緣巧合的功夫。
很顯然現在錢龍的機緣還不到。
修行不足,便不能驅物,但……但是錢龍的情況,卻又有些特殊,他是可以驅物的,而且駕馭的異常穩當,一次他自己試驗的時候,方圓十米內,大大小小的石頭,竟然都穩穩當當的飛起來,在身邊環繞,那種形狀,就像是身邊多了一圈隕石帶一樣。
念力!
這是錢龍能想到的一個形容自己狀態的詞語。
這就好像是武俠小說裏,一個飛花摘葉的高手,運使神功時候的場麵一樣,石頭飛起來了,什麼野草枯枝的也都飛起來了,然後嗖嗖嗖的就能竄出去。
但——這又是一個轉折,但是他卻不能夠飛行。
用念力驅物,畢竟是和第四層境界的驅物是不一樣的,這其中的差別,就像是一個武俠高手和一個修真高手的差別一樣。但是這個卻不能夠說明錢龍的戰鬥力不行——錢龍戰鬥力是很強的。
在太極洞中,師娘蘇茹也會經常性的組織一下,進行一些弟子間的比試、切磋,錢龍便是用了自己的這個能力,將一柄看著普通,放在倉庫裏壓艙底的普通青鋒劍使得劍光翻飛,竟然將宋大仁都擊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