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一切的始作俑者普智也不曾想到,當年自以為得意的謀劃,竟然在流坡山上,被一個青雲門弟子翻了出來,真相大白。
隻是錢龍和田不易所說的,一切還都屬於推測,接下來的證實,才是重點。
就在當夜,師徒二人在一處僻靜之所找到了張小凡。張小凡當時正盤膝而坐,習慣性的運行大梵般若,身上若有若無的金光,將他映襯的如同佛陀一般,法相莊嚴。田不易歎了口氣,這裏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
眼見張小凡如此,那錢龍的話,幾乎百分之百的可信了。
下一個目標是蒼鬆。
但要驗證這個目標,卻並不容易,錢龍出主意,“師父,蒼鬆如果單獨出去,那麼就必定是暗自和魔教中人接觸,咱們隻需要暗自跟蹤下來就可以了。施展一個隱身法,使用輕身術,注意一些,發現不了的。”
恩,這是一個辦法,矮胖子田不易欣然采納了——要說這個徒弟,要智商有智商,要腦子有腦子,要修為也有修為,可怎麼就非要離開青雲門呢。留下來,大竹峰一脈還不成為青雲門中的翹楚?
但田不易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錢龍有放不下的仇恨。
這仇本來是張小凡的,但誰讓張小凡精神有問題,錢龍說都不敢和他說呢。他不相信自己說出來後,張小凡會是什麼反應。萬一發狂了,朝著自己殺過來,嘴裏還叫囂“你早知道為什麼還騙我”之類的,真心不好麵對。
田不易和錢龍,以及蘇茹這個女漢子,輪流蹲點兒,瞞過了所有人,暗暗的盯著蒼鬆的行蹤。第一天沒有什麼問題,第二天也沒有什麼問題……一直到了第八日,蒼鬆所在的山洞裏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錢龍撕碎了手裏的一張符咒,這個符咒叫做同心符,隻要一張毀掉了,另外一張也會跟著毀掉,看似沒有多大的用處,但傳遞信號卻很好用。
目標已經出動。
錢龍看著一身黑衣的蒼鬆,真心為他的智商感覺到捉雞——莫非這就是反派弱智光環在作怪不成?其實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蒼鬆是要去見魔教的人,怎麼說也都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心裏有鬼啊。
隨著同心符的傳遞,田不易蘇茹那裏就接到了消息,很快三個人就會合了,尾隨著蒼鬆直接朝著魔教的一個據點過去。
蒼鬆一路很小心,奈何錢龍是跟蹤的行家,田不易胖了一些,苦了一點兒,但為了追蹤目標也認了。蘇茹則是難以掩飾眼中的興奮——多少年了,老娘終於又有機會風光一把,果然還是這種刺激的事情,才是老娘的最愛啊。
女漢子的思維,怎麼可能賢妻良母呢?簡直斯巴達了。
穿過了樹林河流,一路有驚無險,因為路都被蒼鬆開好了。比僅僅避過了正道中人,也避過了魔教中人,他的身份可是秘密。隻是他為了保密沒有飛在天上,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追蹤的專家給盯上了。
蒼鬆進了一個山洞,錢龍一個隱身,也貼了上去。田不易蘇茹的隱身法訣雖然不行,但架不住徒弟給力,錢龍給了二人一遝的符咒,什麼隱身符啊挪移符的都有,瞞著人就跑進去了。
三個人做賊似得大氣也不敢出,蒼鬆距離他們不過才是三丈不到。
“蒼鬆道友,別來無恙。”
“哼。”
說話的是一個老人,這個老人田不易和蘇茹是認識的,這是萬毒門的門主。萬毒門門主的身邊伺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青年,帶著一臉的陰柔,給門主遞了一杯茶,門主道:“無炎啊,給蒼鬆道友看座。”
“是,師父。”
蒼鬆道:“毒神,貧道之前提出的計劃,諸位以為如何?”
“倘若無人發動誅仙大陣的話,這個計劃……”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了起來,錢龍屏住了呼吸,將他們交談的內容聽了一半。就一拉自己的師父師娘,悄悄退到了山洞的黑暗之中,甩手一個挪移符咒,將三個人送到了山洞之外。
三人迅速遠離。
田不易問:“為何不詳細聽聽他們的計劃!”
蘇茹一臉寒霜,“想不到蒼鬆一脈首座,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錢龍道:“師父師娘,我怕你們聽著聽著,一時氣憤,暴露了行蹤。他們那時密謀的計劃,假若被人知曉了,還會實施麼?這個計劃,好歹我們知道了一個開頭,總比他們重新弄一個計劃,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的好吧?”
“蒼鬆,就讓他先蹦躂吧,左右這個計劃,總要實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