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怎麼可能,已經兩年了,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
“是啊,當年的風澗宗弟子內的第一高手,連少宗主當時都無法望其項背。”
“他不是退出宗門了,又回來幹什麼?”台下有些人對這位白衣少年明顯有些不屑。
“他沒有退出宗門,據說是出去找突破的方法,沒想到一走就是兩年,不知他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在人群的某處,淩尉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位位白衣少年,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是他?怎麼可能……他為什又回來了?難道……”
千暮倒是聽莫晴說過這個白落寒,據說幾年前是宗內的絕頂天才,大長老尤其對他賞識有加,十歲的年齡便達到練體六階,宗內各種資源都盡數用來培養他,可是當他達到六階巔峰的時候,卻再無寸進,似乎無法感受到天地靈氣的存在,在宗內待了三年,當年看好他的人都覺得他根本沒有前途,慢慢不在關注他,以前親近他的人也漸漸疏
遠了他,在宗內他被孤立起來,大長老屢次開導他都未見起色,後來不知怎麼就消失了,說是出去尋找突破六階的機緣,沒想到現在竟然回來了。
不顧台下眾人的議論紛紛,他緩緩的走到了測試碑前,目光裏毫無波動,注視了一會測試碑,他慢慢後撤了一步,緩緩抬起右拳,停在了半空中,台下的眾人皆是摒住了呼吸,等待這一拳的打出。
轟——
隻見他一拳衝出,石碑雖然紋絲未動,但聲響確是極大,旋即隻見石碑上金光大盛,比之前的那個黝黑的少年不知道亮了多少倍,照亮了快半個天空,靠的近的人不得不捂住眼睛。許久,金光才慢慢消散,一個閃耀的大字留在了岩石上。
七
……
台下一片寂靜,眾人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大字。
白落寒收回右手,甩了甩拳頭,踩著堅實的底麵,如碾壓一般向台下走去,眼睛冷冷的目視前方,默默的走向人群的一角,周圍的人如見邪神般往兩旁散開,直接在其周圍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
台上的大長老還有剛趕來的莫凡也是眉頭微皺的看著他,互相對視了一眼,大長老搖了搖頭,說道:“唉,他變了,沒有當年那純真的模樣了。”莫凡也歎了口氣,“不知道他這兩年經曆了什麼,也好,這是每個人都必要經曆的成長。”
隨即大長老高聲宣布道:“七階,合格。”
千暮也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即使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依舊古井無波的凝視著測試碑,絲毫不受周圍人的影響。
之後,又有人陸續上台進行測試,可是最高也都僅隻六階,沒有出現七階的人。
看著周圍沒人上去測試,千暮踏出了腳步,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境界。隻不過還未等他前進,圓台上緩緩上來一個人,狂傲的笑容掛在臉上,暗金色的服飾顯得尤尤為耀眼,走路時還不忘跟群眾招招手。看其模樣,正是少宗主,淩尉。
台下眾人議論雲雲,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很有希望,畢竟是宗主的兒子,天賦也不弱,再加上他那自信的表情,大家覺得希望很大,也都一臉期待的望著台上的淩尉。
淩尉站在石碑前,全身放鬆,似乎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沒有多餘的動作,他也是用盡全身力氣一拳轟出。
“轟”
強勁的拳頭夾雜著破空聲轟擊在石碑底部,隨即,一片不亞於之前白落寒的金光綻放,眾人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台上的淩尉也很享受這樣的氣氛,笑容更明顯了。
結果也不出人意料,七階。
淩尉滿意的看了看石碑上的數字,昂首走下台去。同時目光還看了看人群中的千暮,其陰險之意不言而喻。而另一邊的莫晴也是一臉不悅的看著緩緩走下台的淩尉,目光中露出些許憂色。但當他的目光掃過白落寒時,那淡然的目光讓他有些皺眉。
而站在人群一角的白落寒,其目光中終於有了感情,那是一種冷到極致的憤怒,以至於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他雙眼微眯了一下,隨即又回恢了平靜,繼續凝望著石碑。
關於淩尉的議論聲持續了很久,大都是說他前途無量,果然不負宗主厚望,但台下眾人議論雖大,卻始終無人上去測試,大家目光不時掃向大長老,意思是這測試是不是可以結束了,許多人漸漸失去了興趣,準備轉身離開,這時千暮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上了台,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