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覽說什麼,桓帝便聽什麼,他真的就昏庸到這種地步了嗎?錯。這是他的緩兵之計。在田聖的提示下,他已經派出身邊的幾名高手,秘密出宮,去暗訪侯覽在宮外的行徑去了。他要看看這小子的勢力到底有多大,竟敢那般誑言。為了穩住侯覽,讓他以為依舊像以前那樣得寵,桓帝必須暫時聽信他的。
“侯愛卿,這兩日辛苦你了。這折子朕一定要好好看看,你先退下吧,在尚書台等著朕隨時叫你。”桓帝對平日深信不疑的的大宦官,終於用起了伎倆。
“喏。”侯覽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但是,一出德陽殿,腰板立刻挺得筆直,頭昂著,一副天下我第一的驕橫。
原來還以為劉誌得了一個仙子,會長了本事,不成想還是那副愚昧的德行。隻要你小子不變,我侯覽還是德陽殿以外的大王!
看著侯覽離去,桓帝哪裏有什麼心思看他的折子,他要立刻去見田聖。如今的田聖,在他看來,就是他的心髒,他的大腦,他一刻也離不了。
劉誌,這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從十五歲登基到今天已經十八年。十八年來,他閱曆了多少女人,他自己也算不清這筆賬。十八年來,被寵幸的嬪妃也不少,但是,對她們,他要的是身子,是發泄。對田聖則完全不同,他不僅亟需她的身體,更亟需她的心她的智慧。
聖兒,你已經楔入了朕的骨子裏,成了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朕真的離不開你了!桓帝激動地想。
三十三歲的皇帝戀愛了,愛的那麼專一,那麼不能自拔,而對方隻是一個比他小了整整十八歲的女孩!
桓帝匆匆來到了雲舒殿,田聖正在教柳葉學瑜伽。桓帝每次來,都不讓小喜子聲張,也不許宮女通報。每次都是這樣悄沒聲地給田聖一個驚喜。田聖就會像小鳥一樣撲他懷裏,捶打著他的胸脯,嬌嗔地說他好好壞。繼而環住他的脖子,旋幾個轉兒。桓帝就喜歡她耍嬌的小模樣,那小模樣讓他看得心顫手癢,就會禁不住摸她一把,捏她一下。
“哇塞,這就什麼神功?”桓帝也學會用現代詞了。他看著田聖的身體蛇一樣柔綿,忽而似小鳥兒立於樹枝,忽而又像僧徒一樣閉目冥思,禁不住叫了一聲。
“皇上,您怎麼老是從天上翔雲而至。”田聖停下動作,圈住他的脖子,旋了幾轉。
“告訴朕,愛妃剛剛練得這叫什麼功夫?朕可以練嗎?”桓帝抱著她坐在了板枰上。
“回皇上,奴家剛剛練的這種功夫叫瑜伽,是天竺國的一個朋友教給我的。這功夫屬於婆羅門的哲學。”田聖甜甜的在桓帝額上親了一口。
“繼續說,朕聽著呢。哲學也可以當做功夫來練,朕還是第一次聽說。”桓帝催道。
“可不就是哲學。練習這功夫,可以提高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的能力,使身體、心靈與精神和諧統一。奴家剛剛做的那幾個動作,就可以通過閉目冥想,把自己帶進宇宙和自然界中。比如說,我想做一朵白雲,那你就想像白雲如何的在宇宙中飄呀飄,你自己也就變成了白雲,去和星星月亮做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