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一個滿天飛雪的天氣,一個大大的宅院裏,到處有被關進牢房的叫冤的人,還有被嚴刑拷打的滿身血痕的人,那些拿刑具折磨犯人的捕快猙獰地笑著,各種折磨人的方法窮出不窮。
隨後,他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在一個牢房中好像在哼一個悲烈的小曲,使整個宅院都充滿了一種悲涼的氣氛,他雖然滿身血痕,披頭散發,但玉天看得出來他的英俊的相貌,並且有一種超凡的氣質,最讓人驚奇的是他的深邃的眼睛中還帶著一絲滄桑,不符合他現在的年齡,過了不久,宅院的大門打開了,進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披著一個紫紅大衣,帶著官帽,相貌普通卻帶著一絲陰翳,眼中隻有冷酷與狡詐,這不由地讓玉天想起了魔影天,因為魔影天就是這個人的那種氣質,焉壞焉壞的,他的旁邊是一位衣著華麗的青年,看起來也和他差不多的氣質,隻是少了幾分穩重和成熟。
然後那中年人好像聽見了那小曲,停在原地傾聽著,而那青年卻看起來不以為然,撇了撇嘴,卻不得不跟在中年人身後,不久,他來到那個哼著小曲的中年男子的牢房麵前,看管的捕快立刻恭敬地行禮道“秦大人。”那秦大人做了做手勢,讓捕快打開房門,捕快便馬上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秦大人便走了進去。
他走進去,那中年男子仿佛沒看見似的,還是在哼著自己的小曲,但他卻並不在意,笑了笑,竟然行禮道“嶽太尉,秦某來給您拜年來了。”
那嶽太尉卻還是沒有理他,他卻並沒有一點尷尬的神色,拍了拍手,接著一隊侍從端著幾道酒菜走了進來,把酒菜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出去了,那秦大人坐下來先倒了兩杯酒,對那嶽太尉道“今天是除夕,是辭舊迎新的大好日子,秦某特來看望看望。”說著,幹了一杯酒,繼續道“好酒,嶽太尉,來一杯?”這時,那嶽太尉看了他一眼,似乎滄桑地笑了笑,用他那沾滿血痕的手接過了另外一個酒杯,用鼻子聞了聞酒香。
那秦大人這時也笑了笑,道“我們倆個已經很久沒這麼喝過酒了,還記得嗎,當年在歸德的那個小客棧,曾經有個約定,我二人,一文一武,一內一外,為了我們大宋共計大事,可是。。。。”說到這,他又倒了杯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道“沒想到世事難料,過了那麼多年,嶽太尉與秦某,居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這時,那嶽太尉看著他,開口道“今天的嶽飛還是當年的嶽飛,可惜秦檜,已經不是當年的秦檜了。”然後,秦檜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酒幹了,嶽飛也笑著將手中的酒幹了,道“確實是好酒啊!”
秦檜這時站了起來,接著道“嶽太尉,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當年我在五國城,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當時我就知道,秦某,隻有靠自己才能夠活下來。”隨即,嶽飛歎了口氣,然後,秦檜大笑道“結果我活了下來,我真的活了下來,而且還活的更好!更快樂!更有價值!更與民不同!連上天都想不到!”隨後,嶽飛儒雅的微笑著,秦檜緊緊地盯著嶽飛,道“但是,你可知道,這其中的玄機在哪?那就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嶽飛笑著看著他,道“原來是嶽某當了秦相國的路了,秦相國才會日夜謀劃,繁複搜證。其實,要殺我區區萬壽觀使,何須如此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