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春光明媚,卓凡這幾天一直窩在草棚裏,研究那本《混元--火》。
書記載的東西頗為玄奧,雖然字他都勉強看得懂,無外乎丹田,泥丸,經脈之類的,可是裏麵敘述的真氣運行法門比之他現在修行的混元勁要高明了許多。
他曾經有過一種推測,懷疑這《混元-火》的修煉法門便是混元勁的進階武功,可能他按著書極少數能理解的句運一下真氣,差點把真氣給弄岔了,自此他不敢再嚐試,隻是把這書貼身收藏好了。
要知道,這東西可是武尊強者都為之心動之物,即便現在練不了,對他以後的修煉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這些日,天氣逐漸地變得溫暖起來,山間的冰雪開始融化,卓凡也打算出去了,不管竄到什麼地方,反正先離開這處山穀再說。
他一個整冬天都窩在此處,對家人實在是十分牽掛,要知道,往年雖然窮,但他都會和父母一起過年的,今年倒好,算這時間,已經沒有幾天便要過年了,看著天氣好轉,卓凡在懷裏塞滿了水果,便有些迫不及待離去了。
……
卓凡獨自一人走在冰雪初融的山間,山上的風呼呼地刮著,一股股濕冷之氣撲麵而來。
他微微吐納,一團團溫熱從丹田升起,遊走在全身上下驅除著寒意。
抬起頭四下觀望一番,卓凡略放下了心,他雖然是隨意在山裏穿行,不知道自己現在何處,但看這山勢開始平緩起來,想必走不多遠便會離開這處山區了,到時候這個集市問問路,爭取能早點回去。
轉過一個山道,響起流水叮咚之聲,前麵不遠處是一條鐵索橋,卓凡心頭一喜,有橋自然是有了人跡,說明自己快要出去了,可是正待他往橋上趕時,便隱隱地聽到遠處傳來喊殺聲,卓凡的麵色轉瞬便低沉了下去。
他緩下了步,將桃木玄精劍拿出來別在腰間,以他的經驗來說,前麵定然是有江湖廝殺。
他自從飛揚馬幫那事情以後,已經買了個教訓,若是自己實力不足,萬萬不可隨意出頭了,但是適當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正當卓凡緩步到了橋上,鐵索橋那邊的山頭片刻功夫便湧過來個人。
四個人追,兩個人跑。
被追趕的那兩個人裏有一個和卓凡的年紀相仿佛,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這少年劍眉星目,身著一塊虎皮襖,雖然年紀輕輕,自有一股英武之氣。
他背上背著把樣式頗為奇巧的刀,刀呈金色,有七孔,每孔上都嵌著一顆金環,在陽光照耀下頗為耀眼。
而他身邊那人比他要高上一頭,兩人樣貌倒是頗為相似,應該是兄弟。此人腰間別著把普通的腰刀,背上則背著個包袱,裏麵沉甸甸的不知道裝著些什麼。
身後追趕他們的四人清一色地提著刀,服色各異,看他們的身手步法,功力應當不弱。
“跑!讓你們跑!”後麵的人神色猙獰的叫道。
前麵兩人眼看便要被對方追上,互相對視一眼,竟然便在鐵索橋上停了下來。
“幾位!咱們江湖上混日的,可別太過分了!你們殺了我們手下十多個兄弟,到底意欲何為?”背著包袱那人正色道,眼射出仇恨的光芒,顯然和氣的說出這幾句話已是分外不易。
而他旁邊那位少年,這時候已經將那金色長刀抽了出來,冷冷地盯著麵前追來的四人。
“哈哈哈!笑話!你們做鏢局跑趟的,早就應該有死的覺悟。一支十幾人的小鏢隊,竟然敢押運千年的人參,你若是早把這東西交出來,何苦死傷那麼多兄弟?”四名提刀追來的大漢有一人出列道。
此言一出,背包袱的年輕人麵有異色,開聲道:“你等是如何得知我們押運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