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凝神細探討了約莫激息時間,便毋那米鏡化為點心算,消失在虛空中。
“這神通,來的太怪異,與我以往的手段,沒有半點的相似。”卓凡喃喃自語:“到底是什麼原因,造就了這一麵光鏡?此鏡乃是從天衝魄中而成,主靈識,莫非這所見的畫麵,是我腦中所想?”
卓凡沉吟片刻,回想剛才所見畫麵:“不對!這太極圖極為清晰,好似繡在衣服上一般,我沒有這般的服飾,一年之內,也從未見過生人。怎麼會憑白無故生出這樣的感應?”
“何況那柄青絲環繞的劍,極為不凡!往常我所見的飛劍,都是沒有劍鞘的,此劍藏在劍鞘中,依舊如此大的殺氣,若走出得竅來,如何了得?瞧那劍,金氣縱橫,估摸著是金係的利器,也不知是何人所有,若是能夠得到此寶,於我如今,足以大增實力。”
“不過這鏡中所見,乃是鏡花水月,這天下法寶何其多,即便有這麼一柄劍,如何能夠輕易尋得?”
卓凡有些意興闌珊:“這神通,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我身負的神通,最為神秘的莫過於八卦陣術。莫非此鏡與這陣術有關?”
卓凡方有此感,便凝神催動元氣。意圖與天衝魄生出感應,可是那神秘光鏡,卻是任他如何施為,都無法再次生出。
“這般看來,這光鏡神通就有些詭異了。”卓凡分析道:“這神通當真不能由我自行施展而出,而是自行施展,這其中,莫非有什麼玄機不成?”
無法揣測出其中玄奧,卓凡便放下了此事,凝神修煉那七尊愧儡身來
七尊愧儡均是和尚模樣,其泥丸宮處,都隱藏著陣法禁製。
按卓凡當初所見,施展這這愧儡術的最佳法門,不外乎是將人的元神注入其中,借著禁製之力控製。
可是如今,他卻碰匕個難題,從李府收來的八道元神,在陰陽爐的煉化下,竟然都成了一團團元氣。這些元氣與他自身並不相合,他吸收起來極為困難,是以隻有往愧儡身中送。
可是這般一來,卻有些為難。元氣中沒有絲毫意識,若是要操縱這七尊愧儡,非得分出些意念守在傀儡身中,這一來,是個極大的負荷。卓凡嚐試著以意念感應一番。得出這樣的結論。
“以神魂的強悍,控製七尊愧儡行走是沒什麼問題的,若是發動攻擊,消耗怕是極大,以我如今凝魄初期的實力,隻怕也超不過十息之久!畢竟一旦戰鬥起來,意念要分顧七尊分身,太難!不過這法子,也有些好處,意念是自己的。使起來便得心應手,不必擔憂愧儡中有人心懷鬼胎,配合時天衣無縫,出其不意之下當可以斬殺強敵。”
卓凡按照從輪回寺中得來的法門,不斷打出手訣,七尊愧儡圍繞著他端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那神情與正常人修行練功,也是一般無二。
想要將七條元神完全與這傀儡身融合,也是疏為不易,卓凡借助其本身蘊含的禁製,一點點消磨,才將元神融於愧儡身中,而後念動法訣。以神魂之力在七尊愧儡的上中下三處丹田中布下三個意念點,隻需催動意念,便可與七尊愧儡產生感應。
這一日,行功即將圓滿,卓凡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周身七尊傀儡身生出感應,竟然也各自噴出一口濁氣來。
連日行功,卓凡感到有些疲憊,反正這時候也無大礙,七尊愧儡身已經融合成功,隻需要打出最後一道法訣,七尊愧儡身自行煉化,元神與軀體完全相合,這幾尊愧儡。便算完全煉製成功了。
卓凡掏出一葫蘆凝元酒,徊油灌了下去,手中亮起七道青芒,在空中不斷流轉,而後連點三次,七道青芒化作二十一道青光,分別射出七尊愧儡的上中下三處丹田。
愧儡身上青芒大作,一道道如同月華般的顏色從頭到腳不斷徜徉。卓凡凝氣收功,隻待半日之後,功德圓滿。
左右無事,他掏出一塊玉簡來,這玉簡乃是他當日從劍修陳玄陽手中奪得,上麵記載了一門劍陣一《九宮到陣》。
自從卓凡悟出卦術神通,成就了數門陣法,便對陣法之力尤為感興趣。這《九宮劍陣》當日迫得他何其狼狽,至今仍是記憶猶新,若非陳玄陽沒有見識過神魂之力的玄妙。卓凡幾乎要死在那劍陣之下。
“陳玄陽當日所言,這劍陣可以斬殺成魂期的修士,不知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我這分身也隻有七尊,以意念操縱之下,負荷極大,定然不能以本尊為陣眼,隻有七人,布下這劍陣,威力恐怕是要大為削減。”
卓凡正在皺眉凝思,卻見一道清光穿過了洞外的禁製疾速飛來,他一手捏住,便見是一道傳音符。
“雲台宗修士請求一見?”卓凡喃喃自語:“我來之初,確實感受此處有些元氣波動,不過極為淺薄。本以為是些路過的散修,卻想到是一處仙門雲台宗,路過是客,也得給主人家一些麵子,不過對方既然已經到了門前,隻怕是來者不善。”
卓凡發動天眼通,神耳通,靈識通三術,神魂便與天地生了感應,往洞門前一掃,目不見人,耳不聞聲。識不查物,心頭便是一凜。
這六識通之術雖是神通,可到底與人之六識極大不同。
人之六識,若是有物在麵前,自然是可以見其形,可以聞其音,可以感其氣。然而這魂魄神通,六識通。卻是以本身的元氣之力,感受天地萬物的元氣,有“三識、三不識”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