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去的話,會想起曾經有過的快樂和歡笑吧?是不是會很傷感呢?
不想回家,但是答應了爺爺。
爺爺說:他想回鄉下去住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在那裏養老什麼的。讓我有一種他要拋棄我,自己逃難的感覺。就是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隻剩下我們祖孫倆了,再怎麼說也應該相互扶持。可他就是要回鄉下去,他的牛脾氣是誰也改不了的,除了奶奶。而他另一個理由似乎是他想把奶奶和父親的骨灰埋在老家祖墳裏。
所以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一個人住好了,我能照顧自己的。
幾天後他真的上了火車,臨走時,他老淚橫生的握著我的肩膀說:
“孫兒啊!爺爺沒用!不能照顧你了。你媽那裏的事,你放心,已經都解決了。要是你還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啊?”
我點著頭,送他上了火車。
當時的我,究竟在想什麼?是不是已經傻了?
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醒了呢?
我打開許久未啟的家門。屋裏的一切都還是出事前的樣子,沒有吃完的晚飯,沒有整理過,堆滿了書的我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開始整理我的回憶,淚水也隨之傾泄而下。
母親抱著全身鮮血的父親,奶奶對我說的話,還有那個陰冷的青年……
那個夢,那口停了我家門口的棺材,鄰居們的竊竊絲語……
這一切的一切不停的在我胸口回旋。
也許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就好像爺爺說的:這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些什麼,我要把它找出來。
但是怎麼找?
‘哆哆!!哆哆!!’是敲門聲,是誰?
嚴俊起身來用手抹了把眼淚,向門上的貓眼望去。
隻見一位老婆婆站在門外,她顯得有些猶豫,皺紋滿布的臉上透露著幾分焦急。
嚴俊打開門隔著紗簾問:
“有什麼事嗎?”
老婆婆抬起混濁的眼眸,喃喃地說道:
“你有沒有看見我家的林琦?”
“沒有。”
“沒有嗎?”
看到嚴俊搖著頭,老婆婆失望地轉身離去,嘴裏嘟囔著:
“他說過,他會回來的……怎麼還沒有來呢?怎麼……還沒有……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