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按照規矩給了管事一些銀兩,就自顧自的上了樓。
在笙蕭易逝對麵的位子坐下,看著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敢情是把酒水當成了白開水來喝。
“易逝,你為什麼會來這裏?韶華不是回來了嗎,你怎麼不去陪著她?”獨孤月牙攔住男子倒酒的動作,語氣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男子略帶一絲酒意,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微微眯緊,“她有喜歡的人陪著她,自然就不需要我了。”
獨孤月牙心底更加不安寧了,夜深月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他們此時正在做什麼。
女子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向外麵走去,南宮戰赫有溫孤韶華了,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這般想著,眼淚便一顆一顆的砸落下來。
回到王府裏,獨孤月牙翻來覆去,一夜難眠。
天亮之際,獨孤月牙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不由得緊緊地抱著。
獨孤月牙嗅著男子身上的味道,拚命的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可是南宮戰赫的氣息卻夾雜了女子的香味,和白天時候又溫孤韶華走過她身邊時的味道一模一樣。
南宮戰赫終於回來了,可是她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獨孤月牙掙紮著要從男子的懷裏掙脫出來,南宮戰赫卻將她摟得更緊了,按住她的腦袋,“別鬧,月牙,讓我睡一會兒。”
“韶華受了驚嚇,我守了她一夜都沒有闔過眼睛,要不是被韶華折騰了一晚,我一定把你狠狠地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你再動來動去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
聽到男子暗示性的話,獨孤月牙不敢亂動了,窩在男子溫厚的胸膛裏,專心致誌的感受男子的心跳。
南宮戰赫的心率正常,溫度也正常,獨孤月牙這才打消了心中重重的疑慮。待到男子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淺弱規律起來,獨孤月牙微微脫離了男子的胸膛,探出腦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男子風華無雙的麵孔。
戰赫,如果我今日相信了你說的話,會不會換來一生的心碎?
南宮戰赫覺得自己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向來警惕性極高的他居然睡得如此昏沉沉的。
溫孤韶華一覺醒來,發現南宮戰赫早已不在,問了下人才知道他回去了。
她正要出去,恰好遇上了剛回來的笙蕭易逝,“易逝,你回來得正好,我要去王府找戰赫,你陪我去。”
溫孤韶華走過笙蕭易逝身邊時,聞到了男子身上淡淡的酒味,眉心微微皺著。
笙蕭易逝用力的抿了抿嘴唇,神情微冷,一句話也沒說就跟在她的身旁。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說,是不是你用了什麼狐媚術纏住戰赫?”獨孤月牙在院子裏整理花花草草,一道大聲的嗬斥從身後傳來,突然嚇得整個人一驚,被花刺劃破了手指,流出來的血液像玫瑰花一樣鮮豔。
“獨孤月牙,你真是陰魂不散,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溫孤韶華的聲音咄咄逼人,語氣中夾帶著濃鬱的憤怒,仿佛獨孤月牙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