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蕭易逝邊看著女子的眼睛,邊說道,“你昨晚去了煙雨樓,看到我在喝酒,我沒說錯什麼話吧?”
獨孤月牙搖搖頭,略顯無力的回答道,“沒有。”
視線卻緊緊的望著門口的方向,用力的吞咽了唾沫。
南宮戰赫從房間裏出來後,一眼都沒有看過她,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仿佛他的眼中隻看到了溫孤韶華一個人。
到底是怎樣薄涼寡情的男子,才能做到如此淡定從容,昨天夜裏還死死地抱著她睡覺,一覺睡醒就翻臉不認人。
“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整日呆在這裏,你不會覺得悶嗎?”笙蕭易逝彎了彎唇角,臉上的憂鬱的表情一掃而空。
獨孤月牙眼底展露出來一絲低落,聲線低低地回道,“習慣了就好。”
從前在煙雨樓待久了,就整日盼望著自由,她以為這裏會是成為囚禁她的金絲籠,可是慢慢的,她卻沒有初來乍到時的排斥了。
盡管如此說道,獨孤月牙還是跟著笙蕭易逝出去。
幽遠茶樓,茶香四溢。
獨孤月牙和笙蕭易逝走到三樓剛剛坐下,就有人沏了一壺茶送上來。
清甜的荷葉芳香和甘甜的露珠清香伴隨著茶水的流動在空氣中漸漸飄散彌漫開來,使人身心舒坦。
他們坐的位置挨著大街,可以眺望周圍的風景。
一個早上下來,因為溫孤韶華的突然出現,她都沒有喝過一滴水。
聞到清淡的茶香,獨孤月牙忍不住舔了舔唇瓣,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端起放在手邊的茶杯放到嘴邊喝下去,
無意間瞥見男子望著對麵的酒樓神情專注,視線如漆。
到底是什麼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讓笙蕭易逝看得如癡如醉?
獨孤月牙不禁感到有些好奇,順著男子的視線望過去,竟然是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他們就心安理得的坐在她昨日空等了南宮戰赫好半天的京城禦廚客棧的雅閣。
窗子朝著他們敞開,獨孤月牙和笙簫易逝看得一清二楚,桌子上都是溫孤韶華喜歡的菜肴,南宮戰赫心平氣和的陪著女子吃飯了,這樣的南宮戰赫是她不曾見到過的。
從茶樓的接待的人不需問笙蕭易逝一言一語,就可以領會他想要什麼,想必他一定經常來這裏吧。
這樣的情景,笙蕭易逝應該見得多了吧。
男子身上環繞著一層淺淺的憂傷,可是她卻做不到像笙蕭易逝那樣淡然如水。
獨孤月牙突然感覺手中的茶杯分外的沉重,緩緩的放下來,微微清了清嗓子,“易逝,我想起來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她承認自己有些怯弱,或許她應該像笙蕭易逝那樣坦然放下,才能少受一些傷害。
不是說好了,不再為誰動心嗎?況且像南宮戰赫那樣不會動情的男子,一旦愛上了,換來的很可能就是一生的傷痕。
可是為什麼她感覺自己的心開始不受她的控製了呢?心跳的速度很快,快到這個脆弱的身體幾乎快承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