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韶華喝了酒,肚子灼痛得太過於難受,盡管已經吐得沒有東西可吐了,努力靠著牆壁才站起來的身體還是有些搖晃發顫。
聽到女子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南宮戰赫的名字,笙簫易逝雖然心底也很難過,很想打斷她的話,可是溫孤韶華說的那麼悲哀,最終還是緩緩的掀動著唇瓣,沒有出聲打斷,隻是攙扶著女子,默默無聲的聽她的傾訴。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明明可以不用追著你的身影這麼辛苦的,隻要我跟皇帝舅舅撒一個嬌,不管是天大的難事他都會替我擺平。”
“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歡受人脅迫,怕你從此生我的氣不再理會我了,才沒有那麼做。”
“我等了你二十年,每天都做著同一個夢,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嫁給你做你的王妃,為什麼她出現了以後,你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寵我了呢?”
好在溫孤韶華的聲音不大,邊聲線哽咽的說著,邊傷心的哭泣,有時候說得口齒不清,話音不完整,笙簫易逝才覺得心裏沒有堵得那麼難受了。
“韶華,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笙簫易逝扶穩了溫孤韶華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邁著步子,向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戰赫!”溫孤韶華像瘋了一樣掙開笙簫易逝抓著她的手,拔腿就跑。
溫孤韶華吐了那麼久,肚子裏什麼都沒有,身體都虛脫得站不穩了,卻還固執的說要去南宮戰赫。
沒有了笙簫易逝攙扶著她,溫孤韶華剛走沒幾布就摔倒在了地上,裙子微微擦破了一點,有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溫孤韶華扶著髒兮兮的地麵掙紮著站起來,可是膝蓋的疼痛卻清楚的傳來,讓她疼得整個人倒抽了一口氣,又坐在了地上。
溫孤韶華低著頭看自己,她這個樣子哪裏像是一個高貴大方的公主,她這幅樣子就算走到了南宮戰赫麵前,估計他都不一定認出她來吧。
眼角有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順著麵頰滑到了嘴邊,溫孤韶華嚐到了澀澀的鹹鹹的味道,盯著地麵安靜了好大一會兒。
“你的腳受傷了,我們回去擦藥。”笙簫易逝在溫孤韶華身邊蹲了下來,看到女子膝蓋上的擦傷,淡淡的琥珀色的眼睛眯了眯,平靜的眼底頓時風起雲湧,不由分說就攔腰抱起了坐在地上的溫孤韶華。
身體突然離地,讓神情呆滯的溫孤韶華猛地回了神,抬起頭看到笙簫易逝弧度美好的下巴,沒來由的排斥男子的接近,聲線拔高了起來,“我的事跟你無關,放我下來!”
男子的神情非常冷漠,聽到溫孤韶華的話,微微蹙眉,仿佛沒有聽見女子的話,腳步邁得很大,雙臂緊緊地抱著女子往馬車走去。
溫孤韶華見笙簫易逝無動於衷,便抓起拳頭用力捶打著男子的胸膛,身體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了,一心想要從男子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