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荷葉的房間距離溫孤韶華的很近,溫孤韶華的房間裏傳出來一陣驚天震地的聲音,女子的叫喊聲,摔東西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劃破整個府邸,一整條走廊都聽得非常清楚。
荷葉知道今日南宮戰赫和獨孤月牙的婚禮,笙瀟易逝和溫孤韶華一起去了戰王府,不禁替獨孤月牙暗暗擔憂了起來。
溫孤錦華韶華那個女子,對南宮戰赫的執迷到了無藥挽救的地步,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就任由婚禮順順利利的進行下去?
看著溫孤韶華自信飛揚的姿態,和笙瀟易逝一起出了門,荷葉心底慌亂不安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了,可是荷葉想幫獨孤月牙也沒辦法,笙瀟易逝沒有帶著她一起去。
隨著溫孤韶華和笙瀟字易逝在王府裏呆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拉長,荷葉在自己的房間裏等得就越焦慮緊張,盡管她肚子裏懷著還不大明顯的孩子,她知道她應該早點去休息睡覺的。
可是荷葉卻沒有一點睡意,在房間裏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望著窗外的夜色越來越黑沉,原本外麵的樹枝之間掛著的一輪明月卻一層烏雲的麵紗擋住了,整個天色都顯得格外黑暗。
溫孤韶華和笙瀟易逝在王府裏呆的時間越久,就越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等待的時間仿佛繩子一樣,兩端被人拉得無限的延長。
荷葉在房間裏坐立不安的等著溫孤韶華和笙瀟易逝回來,可能是因為來回走動得太過於頻繁,走得有些累了,荷葉在屋子裏跺來跺去的腳步才稍稍停歇了下來。
荷葉站在窗前,手指抓著旁邊的窗簾緊緊的絞著,眺望著院子裏為等待溫孤韶華和笙瀟易逝回來特別點亮的燈光,眼神微微晃了晃。
盯著仿佛陷入了沉睡的院子瞭望了好一會兒,攥著簾子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眼底慢慢地劃出了一絲光芒,仿佛做了一個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
下一刻,荷葉便離開了窗前,就要走出呆了一整晚的房間。
荷葉剛熄滅了屋子裏的風,走到門口,她的手摸著門邊,院子裏就有一陣馬車駛進來的聲音。
邁到門口的腳步就像是被什麼拉了回來一樣,眉眼輕輕地閃動,眼底晃出了一抹深思。
溫孤韶華和笙瀟易逝回來了,就說明溫孤韶華試圖阻止獨孤月牙和南宮戰赫婚禮的計劃失敗了。
荷葉心底一直緊張不已的懸浮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可以放落下來了,緩緩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然後困意就陣陣襲來,荷葉轉身又往屋子裏走去。
剛躺下沒多久,荷葉還沒有閉上眼睛,溫孤韶華的房間裏就響起來了女子情緒激動的撕聲尖叫。
荷葉回到笙簫易逝的手下做事,一直都非常謹慎小心,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笙簫易逝隨時都有可能發現她的秘密,所以神經保持著高度的緊張。
荷葉就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卒然坐了起來,穿好衣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