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意識昏迷的笙簫易逝放到了走廊上的欄杆上,讓他背靠著柱子坐著。
女子的嗓音有些哽咽,像是哭了很長一段時間。
楊逸軒當初收徒的時候,就是看雲端和荷葉資質聰穎,才決定將他們收歸門下,抱著一種徒弟不在於多少,能教出兩個卓越出色的徒弟也就滿意了。
雲端就隻有一個荷葉一個師妹,自然比較偏心袒護她,在病弱不堪的男子對麵坐了下來。
“沒有,師父的態度和立場很堅定,說什麼也不肯出手救人。”
“師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了的事,誰也勸不了。”
雲端輕輕地搖頭,聲調淡若煙雨,忽然想起了清晨他經過書房時,師父正在裏麵練習書法,記憶之中,隻有特別煩心的時候,他才會練字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
想必他師父對荷葉一定傷透腦筋了吧,才會如此心思煩亂。
“那怎麼辦?師兄,我該怎麼辦,他身上的毒正在快速地擴散,中毒越來越深了,再不解毒的話可能會沒命的……”笙簫易逝傷口上的血顏色越來越深,包紮傷口的布也染成了深紅色,男子嚴峻的麵孔也變得有些黑沉,荷葉不由得擔心緊張了起來,情緒十分激動,說話的聲線帶著幾分錯慌。
“先把他扶進旁邊的屋子吧,你看他身體這麼弱,受傷中毒後什麼都沒有吃過,再這麼折騰下去下去,身體肯定堅持不住。”雲端斜睨了一眼藥房,抬了抬下巴。
荷葉咬了咬下唇,覺得雲端說的話十分在理,就又把男子扶了起來。
荷葉跪了一整夜,把笙簫易逝帶回來就耗費了很多力氣,根本沒有多餘的體力支撐男子的重量。
荷葉扶著笙簫易逝腳步傾斜不穩的走了幾步,歪歪扭扭的撞到了牆壁上。
男子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荷葉的另一邊胳膊撞得發疼,咬了咬牙齒,發出了吃疼的低呼聲。
雲端看到這樣的荷葉,走上去扶起了男子壓著她的身體,然後將沒有一點意識的男子扶進了屋子。
藥房裏的擺設相對簡單,藥材擺放就占了很大的空間,裏麵放著一張簡陋的床,雲端把男子放到床上去就撒手不管了。
雲端的性子很淡,他能幫忙把笙簫易逝扶到屋子裏,就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師父今天在書房裏練習書法,估計應該不會出來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雲端素來不大喜歡和陌生人接觸,剛才扶笙簫易逝碰到了男子的衣衫,眉頭微微皺著,伸出手輕輕地拂了拂自己的衣裳。
輕挑著眉眼,溫煦如風的聲音從唇瓣裏吐了出來,語意深長。
過了好半晌,荷葉才突然恍悟了過來雲端話裏的意味,腳步飛快的跑去廚房給笙簫易逝找了一些生病受傷的人可以吃的食物,回來時手上端著一碗清淡的粥走進來。
坐在床邊,端著粥喂笙簫易逝吃下去,可是男子的嘴一動也不動,喂進男子嘴裏的粥全都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