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獨孤月牙嫁給南宮戰赫的第二天,一個那麼重要的日子,她能不能出來見他,這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林楓在這裏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兩隻腳站得有些麻木,眉目安靜如畫的看著遠處的河麵。
好幾個船夫撐著船靠過來問他要不要坐船,林楓聲調淡淡的開口拒絕了。
他很想在離開之前,再見那個女子一眼,隻有親眼看她開心幸福了,他才能放心離開。
她嫁給了南宮戰赫,他不能再去打擾她平靜安穩的日子了,所以隻能在這裏等。
林楓聽到那一聲柔軟的輕喚,肩膀微微聳了聳,腦海裏晃過一陣怔怔的恍惚,或許是因為站的時間太長了,肩膀聳拉得有些僵硬。
過了好長一會兒,林楓才緩緩地動了動肩膀,從肩膀處一點一點地轉過身來。
看到熟悉到骨髓深處的女子的麵孔,林楓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僅僅是過了一個晚上,她就嫁給了一個所向披靡的男子,成為了南宮戰赫的王妃。
林楓隻是一介溫弱斯文的書生,怎麼能受的住在雨中淋這麼長時間的雨,深秋的雨夾雜著濕冷的涼意,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林楓,回去吧,下雨了。”獨孤月牙將傘撐到了男子頭頂,踮起了腳尖抬高了手用衣衫的袖子細細地擦拭著男子沾了水珠的頭發。
女子的手帶著一絲溫暖的體溫,輕輕地劃過他的臉頰,讓他在這裏飽受了幾個時辰風吹雨打,冷得臉色有些泛白的麵孔,忽然覺得一陣熱流劃過了心底,順著血液流到了全身。
惹得林楓的身體忍不住顫動了好一會兒,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暖和的小手溫柔的包裹著一樣,一絲悸動從心底緩緩地冒了起來。
“月牙,你就安靜的呆著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我今天就要離開京城回揚州了。”林楓控製不住心裏的一股衝動,伸過手牢牢的將女子整個人鎖在了懷裏,把腦袋埋進了女子的頸窩裏,如癡如戀的繡著女子柔軟秀麗的黑發。
被男子這麼用力的抱著,獨孤月牙險些拿不穩手中勉強撐著兩人的油紙傘。
手上握住的油紙傘晃動了好一會兒,傘上掛著的水珠朝各個方向飛濺開來,雨傘傾向了林楓的那一邊,雨點飄落在了獨孤月牙的後背上,微微打濕了女子背後的衣衫。
過了半晌,伴隨著男子的情緒慢慢地緩和了下來,獨孤月牙的身體在男子的懷裏停止了急劇的抖動,然後才穩住了身體,拿緊了手中的傘柄。
“林楓,你說你要回揚州了?為什麼要回去呢?”聽到男子的話,獨孤月牙神情驚訝了好一陣子,林楓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尚書的職位,仕途坦蕩,這是多少人努力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他居然要辭官回去?
他身上背負了林家那麼多人的深切期望,怎麼可能說辭官就辭官呢?
聽到林楓這樣的話,獨孤月牙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林楓離開的事,哪裏還記得昨天晚上她喝下了和林楓碰過杯子的酒,全身都很不舒服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