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這麼安靜,沒有一點破壞的痕跡,除了溫孤月牙的布偶掉到了地上,其他的東西都還放得整整齊齊的,什麼也沒少,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如果是有外人闖入,那麼房間裏的溫孤月牙應該也會聽到聲音,然後大聲呼叫。
管家和奶娘就在溫孤月牙房間的周圍,房間裏若是有什麼動靜,就會立刻跑過來看孩子,聽到孩子的驚叫聲,肯定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如果府中遭遇刺客了,不可能這麼安寧,管家和府中的下人也會立刻向他稟報。
如此看來,事情就有些詭異了。
“少爺,府中前後院所有地方都搜遍了,沒有找到月牙小姐,我們也沒有發現有外人闖入的痕跡。”
管家伺候了溫孤家的主人很長時間,雖然溫孤錦華的性子溫雅柔和,看起來脾氣溫和非常好說話,可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溫孤錦華的性子有點冷,對所有人都帶著一種不近不遠的疏離,不管他說話的聲音多麼柔和,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他走得很近。
管家弓著身子彙報著下人的搜查結果,盡管溫孤錦華不會太滿意他帶來的話,可是他伺候了溫孤家的主人幾十年,還是顫巍著雙腿實話實說。
“少爺,奴婢去廚房給月牙小姐拿吃的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您在小姐的房間了,小姐人已經不見了。”溫孤錦華有多疼溫孤月牙,溫孤家所有人都曆曆在目,看得清清楚楚。
奶娘看著冷得有些難以接近的溫孤錦華,四肢頹軟無力,害怕得快要站不住了。
一雙眼睛,布滿了恐慌的神情,低著頭盯著地麵看,不敢對視溫孤錦華的眼睛。
沒有外人闖入,可是又是趁著奶娘去廚房給溫孤月牙拿吃的食物,不為錢財這些身外之物,隻是單純的劫走了孩子……
這一切都未免太離奇古怪了吧。
溫孤錦華在官場上一直以來都與同僚保持著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得罪人也不結交黨羽,從來就沒有什麼對頭仇家。
溫孤月牙隻不過是一個年幼的女孩,誰會對她動歪注意?
而且,知道溫孤月牙身份的人並不多,怎麼會有人想要劫走她?
溫孤錦華冥思苦想挖空了心思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手裏緊緊的攥住溫孤月牙經常玩的玩偶,眼簾緩緩地垂了下來,“你們出去吧,我想清靜一下,繼續派人去找,一有小姐的消息馬上來跟我彙報。”
管家和奶娘默默無聲的退了出去,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
溫孤錦華慢慢地梳理了一下思緒,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打對勁。
能夠這麼熟悉奶娘去廚房的時間,而且在奶娘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帶走溫孤月牙,看來一定溫孤家裏的人,不可能是外人所為。
最忌諱溫孤月牙的存在的是連城絮語,從他回來的那一刻開始算起,他還沒有見到過連城絮語和溫孤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