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走進去,看到獨孤月牙側睡在床上,女子的臉色有些泛白,眉眼之間彌散出了一絲疲憊,蹙著眉心,呼吸聲輕細,驀地讓他整個人的心底都舒暢了起來。
南宮戰赫動作輕輕地躺在了女子身邊的那個位置,伸出了手臂將獨孤月牙抱進了懷裏,摟住女子的肩膀就閉著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其實,獨孤月牙一直都沒有睡著,她隻是不知道怎麼跟南宮戰赫說納妃的事,所以在假裝睡覺。
等到身邊的男子完全睡著了,獨孤月牙聽到了男子清淺淡雅的呼吸聲,才敢睜開眼睛看著南宮戰赫耀人眼目的麵孔,也許是這些日子他太累了,所以睡得比較熟。
望著男子微微卷翹的睫毛,男子的麵孔安靜寧雅,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疲乏。
南宮戰赫的胸膛溫厚寬實,讓她驀然有種心安愜意的感覺,獨孤月牙忍不住往男子的懷裏鑽了鑽,貪戀男子身上的溫暖。
身邊男子的體溫讓獨孤月牙睡得格外舒心安穩,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獨孤月牙越來越淩亂不平,後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微微汗濕了後麵的衣衫,過了一會兒,獨孤月牙就被身後的泛起的陣陣涼冷給冷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於擔心白天在皇宮裏發生的一切,神思有些不寧,獨孤月牙剛才竟然夢到了今日去見連城宮傲,那個坐在龍椅上說話冠冕堂皇的男子,然後溫孤韶華的舅舅讓她拿回來的東西猛的就竄進了她的腦海裏,璿即整個人打了一個冷寒,突然就被冷醒了過來。
南宮戰赫剛回來沒多久,什麼都不清楚,若是他知道了連城宮傲讓她給他挑選側妃,他還會這麼溫情款款的對她嗎?
南宮戰赫的怒氣向來是說來就來的,喜怒不定,他可以冷笑著發怒,也可以怒極而笑。
這樣的想法,讓獨孤月牙的身體就忍不住泛起了一層寒冷。
獨孤月牙睜了睜眼睛,微微從男子的懷裏鑽出來了一些,望著陷入深睡的男子,然後將男子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來,然後又非常輕的放下男子的手。
獨孤月牙身體嬌小玲瓏,十分輕巧的就鑽出了男子的胸膛,輕手輕腳的穿上鞋子,走路特別輕細,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剛下床走了兩步,獨孤月牙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回眸望了一眼睡在床上因為好多天沒休息好,此時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男子,隨後視線落到因為自己爬起來弄得有些淩亂不整的被子。
獨孤月牙整個人轉過身去,走回到床邊,伸手輕輕地將被子拉好,蓋在男子身上。
在低頭的那一瞬間,獨孤月牙的視線恰好對上了男子清雅幽靜的臉龐,在屋子裏忽明忽暗的燈光打照下,男子的麵孔變得愈發的溫和柔情了起來,心神微微恍惚顫動了一陣子,仿佛有一股清涼的水在心尖流過。
獨孤月牙頓時控製不住的抬起了手,緩緩地向男子的臉伸了過去,她的手指剛剛碰到男子臉上的一點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