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回過頭來,正好看到了撞到在桌子上的溫孤韶華,一絲煩躁飛快的閃過了眼底,轉瞬即逝。
女子的麵孔上劃過一抹疼痛,吃力的扶著桌子的邊緣才勉強的穩住自己的身體,南宮戰赫大步朝女子走了過去,扶起疼得站立不穩的溫孤韶華,讓女子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這才回答女子的問題,“你安心在這裏住著,相信我,等危險都過去了,我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家。”
獨孤月牙站在溫孤韶華住的府邸對麵的一戶人家的門口外麵擺放著的一盆巨大的盆栽後麵,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微微探出了腦袋,眼神格外凝聚專注,眺望著溫孤韶華家門口。
身影挺拔健碩的男子背對著她站著,一襲飄揚輕擺的紫衣,讓她非常輕易的就認出了那是那南宮戰赫。
和她想的完全一模一樣,他又來看溫孤韶華了,在南宮戰赫心底,他始終還是放不下溫孤韶華的。
身著一身紅色衣衫的女子踮起腳尖,抱住了男子,兩條手臂勾住了男子的脖子,幾乎整個人的身體掛在了男子身上。
看起來就像戀人一般親密無間,如夢似幻一般的美好畫麵,卻深深的刺疼了獨孤月牙的眼睛,心底翻卷起一陣銳利的疼痛。
獨孤月牙的一隻手輕輕地扶著盆栽的植株,手上的力氣在這一瞬間突然加大了,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攥緊了,彎曲成拳狀,指甲緩緩地深入掌心。
手心裏黏糊糊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了下來,女子像是沒有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疼痛一般,視線仍舊是直直的看著不遠處的抱在一起的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
更準確的說,是溫孤韶華抱著南宮戰赫,南宮戰赫站在那裏任由女子抱著,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抵觸厭煩的情緒,他也沒有推開女子拿掉女子的手的意思。
那一刻,獨孤月牙差點忍不住衝上去,可是轉念一想,她走到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麵前又能做改變什麼。
獨孤月牙感覺心口悶悶的,令她呼吸有些不順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再次抬頭望過去時,溫孤韶華因為走得不穩扭到了腳,南宮戰赫彎腰將女子抱了起來,抱上了馬車。
南宮戰赫身份無比榮耀尊貴,向來不輕易屈膝彎腰的,尤其還是在外麵,她以為自己花費了那麼多心思,終於可以拔出了溫孤韶華在南宮戰赫心底深處根深蒂固的位置,看來這隻不過是她高估自己在南宮戰赫心裏的地位了。
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坐著的馬車飛快的從眼前晃過,獨孤月牙奮不顧身的追了上去,因為馬車的速度實在太快,她隻能追著馬車的影子奔跑,有好幾次失去了馬車的蹤影,可是在轉彎的時候又看到了。
獨孤月牙的腳步不停的追逐著馬車,胸口劇烈的起伏不定,氣息不穩的喘著氣,一隻手還捂著自己的肚子,避免因為跑得太快肚子晃得太劇烈傷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