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此時的心情卻是一片憂傷和憤怒交錯疊合在一起,那麼複雜,那麼沉重。
“月牙,這裏很不安全,你坐在河堤上,萬一掉下去怎麼辦?我們去涼亭裏坐著吧,正好可以避避風。”獨孤月牙坐在護河堤上,裙擺下的兩條若隱若現的長腿輕輕地來回晃動著,整個人看起來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的天真無邪。
可是,獨孤月牙的腳下就是是滾滾流淌的河水,若是一個不小心摔下去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會有危險的。
獨孤月牙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淩寒瀟望著女子的眼底浮出了一絲擔憂,她會一時想不開跳下去。
淩寒瀟在獨孤月牙身邊的位置坐下來,伸手攬住女子的肩膀,就要將她帶離河邊。
“我想在這裏坐坐,一個人靜靜。”獨孤月牙依舊坐在河岸上,背影一點也沒動,依舊挺得非常安靜閑逸,整個人也沒有一絲抗拒的意思。
然而,在淩寒瀟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的那一瞬,獨孤月牙忽然開聲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讓淩寒瀟的握著女子肩膀的手,瞬間就僵住了,手指彎了彎,攥握了好大一會兒,臉色有些灰白的將手收了回去。
女子一坐就是坐了很長時間,也低低沉沉的哽咽了許久,淩寒瀟想著獨孤月牙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吃過東西了,也許待到她心情稍微平複下來了,就會覺得肚子餓了。
畢竟獨孤月牙的身體和尋常人不一樣,她身上懷著身孕,體質也比較柔弱,必須要吃點東西才能保住孩子。
淩寒瀟在獨孤月牙旁邊做了一陣子,女子一直靜謐恬雅的坐著,沒有什麼異樣的情緒,淩寒瀟轉過了身體,看向了女子,“月牙,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給你買些吃的東西回來。”
隨即,淩寒瀟整個人站了起來,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神情呆愣的坐著好像不會動了一樣的女子,看到獨孤月牙點頭後才坦然放心的走開。
獨孤月牙心裏想的都是南宮戰赫,完全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腦袋混亂得很,隻覺得男子在耳邊說了很多話,可是她卻什麼也沒聽進去,隻是機械的點著頭。
淩寒瀟也不知道獨孤月牙到底喜歡吃些什麼動地,所以每樣都買了一點,心裏一直惦記這獨孤月牙,於是一刻也不敢停滯,買了吃的東西就回來了。
女子仍舊是保持著他離開之前的同一個姿勢,動都沒有動過一下,眼神有些散渙的盯著遠處看。
淩寒瀟把剛買回來的食物放在距離獨孤月牙坐的位置最近的地方,方便她伸手就可以觸摸得到,用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女子的肩膀,聲線沙啞的喚了一聲女子的名字,想叫她吃點東西。
可是,他的手腕卻被獨孤月牙用力的抓住,淩寒瀟全身一僵,下一刻他就被女子緊緊的抱住。
女子的氣息,瞬間籠罩了他,喚醒了他身體全部的感官,血液流淌的速度驟然間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