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赫,我去找雲端,他是醫生,他會很快治好你的病的。”溫孤韶華抓起男子的手,過了這麼久,男子的手還是這麼冷。
女子因為太過於著急,說話的語氣十分緊急,原本渲染了一層憂傷的眼底掀起了層層的擔憂。
溫孤韶華正要放開男子的手,轉身往門外走去,神情有些急促。
男子卻反手抓著女子的手,蒼白的唇瓣吐出了令人不容駁斥的話,“不用去了,我想一個人清靜一下,我讓蘇景送你回去。”
男子的聲音剛剛落下來,蘇景就從門口進來徑自走到溫孤韶華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主,王爺需要休息了,屬下送您回去。”
溫孤韶華很不想就這麼離開的,一來是她才剛來沒多久,想跟南宮戰赫多說幾句話,二來是南宮戰赫生病還沒好,她想留下來照顧他。
可是南宮戰赫不喜歡有人違背他的意思,也不喜歡有人不聽他的話,所以她不得不走,縱使她心裏再怎麼舍不得。
溫孤韶華跟著蘇景走出了南宮戰赫的房間,雲端正巧從外麵回來,聽到管家說南宮戰赫身體不適,一刻也沒有停歇就朝南宮戰赫住的院子趕過來了。
“雲端,戰赫他病得很嚴重,你快進去看看他吧!”溫孤韶華看到走得十分急忙的雲端,不由分說的走上前抓住男子的衣衫,因為擔心南宮戰赫的身體,語氣夾雜了一絲急切和催促。
男子從南宮戰赫臥房的花園中間的鵝卵石路穿過,沒有看到長廊裏的溫孤韶華,直到有人從後麵扯住了他的衣衫,男子才知道身後有人,轉過身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眼神頓時由驚愕轉換到了冷淡。
“給戰赫看病是我的職責所在,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男子麵色和悅,宛如輕風,對誰都是不溫不火。
隻是在看到溫孤韶華時,很自然就聯想到了懷著身孕被南宮戰赫趕出去的女子,神情微微冷了下來。
如果不是溫孤韶華和笙簫易逝聯手,獨孤月牙也不會在外麵流落這麼長時間都不能回家。
雲端的視線慢慢的看向了女子抓在自己手臂的衣衫上,溫孤韶華接觸到男子的視線時,臉色有些尷尬的抽回了手,低下頭不好意思去看男子。
剛才男子淡淡的一瞥,讓溫孤韶華感覺到站在自己的麵前的男子十分陌生疏遠,明明雲端就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她卻感覺到男子真的很遙遠。
她和南宮戰赫一圈子的人一起長大,雲端的性子很溫和,就算他不像南宮戰赫對她一樣寵愛無度,也不會像今天這麼冷漠。
溫孤韶華突然間感覺男子很陌生,她簡直不敢相信對她溫和得像她的親人一樣的雲端,會對她這麼冷,前些天在酒樓也是這樣冷言冷語的,雲端給她處理好了身上的上一句話也沒留下就走了。
溫孤韶華放開了男子的衣衫,退到旁邊,男子伸手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皺,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