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用了很大的力氣推門走進去,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攔住她。
溫孤韶華和南宮戰赫正在試穿成親當日要穿的喜服,換上了一身紅衣的南宮戰赫,更加襯出了男子的妖孽風華。
溫孤韶華拖著一襲驚豔閃眼的紅色的長及地麵的嫁衣,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大方高雅。
相較於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的華冠麗服的奢華裝扮,獨孤月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樸素無華的月白色衣衫,不禁感到了深深的自卑。
雖然溫孤韶華和南宮戰赫的婚禮還沒有舉行,僅僅是試穿新郎新娘的喜服,就足以引起所有人的轟動了。
獨孤月牙衣著淡雅,站在角落裏並不起眼,反倒是站在台階上給南宮戰赫整理著新郎服飾,倚仗著視線寬闊的優勢,首先發現了她的存在。
獨孤月牙在接觸到蘇景看過來的視線的那一刻,心裏有些緊張發慌,因為他就站在南宮戰赫的背後。
蘇景伸長了脖子,湊近了南宮戰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而後,南宮戰赫微微側著頭,傾聽著蘇景的話,獨孤月牙明顯感覺到了蘇景在男子耳邊說完話後,南宮戰赫略微薄涼的視線便朝她射了過來。
緊接著,南宮戰赫走出所有人的層層環繞,邁著急若流星的步伐,來到獨孤月牙麵前,聲色凜厲的開口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誰放你進來的?”
最初,南宮帶著毫無商量的餘地強硬的把她從煙雨樓帶了回來,到了現在,他卻問她怎麼在這裏。
獨孤月牙瞬間覺得有些恍惚,曾經他們的那麼美好的過往都仿佛隨著時間而流逝了,可是她在南宮戰赫身邊也不過才呆了不到一年的的時間,為何一切都變得滿目蒼涼了呢?
南宮戰赫的步伐矯健,很快就走到了獨孤月牙麵前,男子開口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力道,語氣摻雜著濃重的斥責意味,讓獨孤月牙頓時愣怔得說不出話來。
聽清了南宮戰赫的話,獨孤月牙感覺自己的舌頭磕磕巴巴了起來,好像不會說話了一樣,“我敲了門可是沒有人回應,看到王府大門沒關好,我就自己進來了。”
南宮戰赫撇了撇眼睛,薄唇抿得很緊,凜冷的視線一把泛著冷光的小刀劃過女子的麵孔。
聽著獨孤月牙略帶一絲隨意的解釋,下一刻,南宮戰赫的表情瞬間就沉凝了下來,眼底的色彩像水墨畫一樣濃墨重彩,仿佛蘊含了無數複雜深沉的情緒在裏麵。
然後伸出手,扯著女子瘦弱纖細的胳膊,一句話也沒說,就往院子外麵走去。
“我是問,你來這裏做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裏。”視線瞥到女子弱質芊芊的身體,穿著樸素卻不失大方的衣衫時,南宮戰赫心底泛出了一絲無法形容的感覺。
南宮戰赫手上的力勁很大,抓得她的胳膊很疼,獨孤月牙咬了咬凍得有點發白的嘴唇,緊張的吞咽著口水,“嗯,我來找你確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