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麵有一棵樹的枝葉稍稍延伸了一些出來,恰逢落葉悲秋時節,凋零的樹葉被風微微一吹就在空中輕舞飄旋著落下來,落葉的形狀、顏色、紋絡、輕捷……就像是蝴蝶一樣。
枯葉落在男子的肩膀上,仿佛是蝴蝶停歇在上麵輕拍著羽翼,襯得男子愈發的飄逸自如,斜靠著的身體顯得更加的勁長俊挺。
隻是,男子的麵孔染著幾分疲憊不堪的神色。
“寒瀟······”獨孤月牙站在距離淩寒瀟還有一段距離不遠的地方,腳步就停住了,唇瓣有些磕絆的張著,輕輕地喚了一聲男子的名字。
看到這樣的淩寒瀟,獨孤月牙整個人怔了好一會兒。
淩寒瀟仿佛聽見了一個柔淺秀婉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好像是獨孤月牙的聲音。
他以為自己在夢境中,獨孤月牙去找南宮戰赫了,她又怎麼會回來找他呢?
而後,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身影迷離的人影,眼簾輕輕地閉合著,盡管如此,淩寒瀟還是感覺到了一個女子站在他前麵。
眼簾緩緩地掀起來,女子的麵孔在眼底漸漸地清晰了起來,淩寒瀟感覺自己此時此刻好像是在做夢一樣,有些不大相信他看到的,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才慢慢地確定了他不是在做夢。
獨孤月牙從王府裏出來了,一股巨大的喜悅湧上了淩寒瀟的胸口,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的起伏著。
過了一會兒,獨孤月牙聽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後神情微頓,抬起頭來望著因為跑得又快又急的淩寒瀟男子,呼哧呼哧的粗喘著氣,男子的額角掛著幾滴汗水。
“月牙,你沒事吧,有沒有跟他說清楚吧?”淩寒瀟的聲線也帶著一絲粗音,可是在看到獨孤月牙的那一刻,臉上還是綻開了明淨溫和的笑容,眉宇之間的疲憊漸漸的消失了。
“沒有。”獨孤月牙無力吐出這兩個字音,剛剛緩過來的心情又突然跌落了下去。
“為什麼,是他誤會什麼了嗎?要不要我去跟他解釋清楚?”淩寒瀟聽到女子氣息懨懨的話語,心裏不由得掀起了一陣心痛,話音吐落,就往戰王府的大門走去。
獨孤月牙這一瞬間才知道,如果她不攔著淩寒瀟,他真的會為了她闖進王府去找南宮戰赫理論一番。
可是戰王府是什麼地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雖然她不清楚淩寒瀟的身份,但是男子的身份看起來也不低。
可他進去後要麵對的是權傾天下的南宮戰赫,獨孤月牙忍不住的替淩寒瀟擔心起來。
急忙拉住男子的手臂,急忙的開口,“別去了,能說的我都說了,可是他聽不進去,韶華她今天也在王府裏,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淩寒瀟望著站在他前麵的獨孤月牙,懷著身孕還到處奔跑的女子,抿著嘴唇沉默一陣子,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寒瀟,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都跟戰赫說得那麼詳細清楚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聽我的解釋呢?”獨孤月牙整個人有些氣餒,重重的垂下了毛絨絨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