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的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準確,似乎在強調些什麼。
淩寒瀟被女子的話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抱著孩子的手有些顫抖,可能是因為男孩子天生好動,孩子突然笑得更歡了。
獨孤月牙身體孱弱,生下孩子母子相安無事已經極為不容易,自然沒有奶水喂給孩子喝。
孩子出生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喝過一滴奶水,淩寒瀟擔心孩子餓了,把孩子交給洛溪,找奶娘給孩子喂奶。
獨孤月牙依依不舍的看著洛溪抱走了孩子,然後才把目光移到淩寒瀟身上,男子的臉色布了一層化不開的疲憊,微微泛紅的眼睛出現了一絲血絲。
“寒瀟,你一定累壞了吧,你看你的胡渣都沒有清理,先去睡一覺吧。”獨孤月牙的手緩緩的爬上了男子俊美瀟灑的麵孔,摸到男子下巴的胡渣時覺得有些紮手,不由得心疼起來。
她欠淩寒瀟的實在是太多了,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還清,她這麼壞的女子,難怪一生過得這麼坎坷。
淩寒瀟看著女子的眼底清晰的倒映著自己不修邊幅的模樣,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擔心的問,“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獨孤月牙眼睛閃出了淚花,笑著搖頭說,“一點也不醜,就是摸起來覺得有點紮手······”
女子的話還未說完,男子便站起來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驚愕的獨孤月牙。
獨孤月牙睡了一會兒,聽到了淩寒瀟的腳步聲,看著男子的下巴恢複了幹淨爽朗的樣子。
獨孤月牙才知道,原來淩寒瀟剛才是削胡渣去了。
或許男子太累了,趴在床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獨孤月牙望著男子近在咫尺的容顏,扯過一半的被子蓋在男子身上。
獨孤月牙因為生孩子,身體損耗了很多,足足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月才恢複過來。
奶娘喂孩子喝了奶,就把孩子交到獨孤月牙手上,看著孩子俊秀的五官慢慢的長開來,獨孤月牙心底生出了一絲欣慰。
她沒有奶水喂養孩子,隻能花更多的時間來彌補對孩子的虧欠,所以剛坐完月子,獨孤月牙就自己帶孩子了。
獨孤月牙抱著孩子在淩寒瀟麵前晃來晃去,哄孩子開心,走累了就坐下來。
“寒瀟,那一日給我接生的人是誰?”幾乎所有的大夫都說,她的身體太虛弱,生孩子會有很大的危險。
產婆也是這麼說,她可能會難產,孩子和大人隻能保一個。
後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的腳步穩重自如,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虛脫無力的手,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裏,很快的便仿佛有源源不斷的力氣注入了她體內,。
獨孤月牙影影約約猜到了那個男子的身份,隻是不太敢確定,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淩寒瀟正在拿著各種有趣的小玩意放到孩子麵前,逗孩子笑,聽到獨孤月牙的話,頓時聽了下來,似乎在慢慢的回憶獨孤月牙那一天生孩子的情景,聲音緩慢悠揚,“他是洛溪帶回來的醫聖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