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韶華從來都不會照顧自己,住在一間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房子裏,在家裏待了一整天都沒有出去,什麼也沒吃,什麼也沒做成。
在窗前坐了好半天,像是看著窗外的景色,又像是一個人發呆。
天色黑沉了下來,周圍的屋子飄來了飯菜的味道,溫孤韶華才覺得有點餓了。
然後才想起來去廚房做飯,可是廚房裏什麼食材都沒有,她也不想出去買,於是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又坐下來繼續發呆。
過了一陣子,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獨孤月牙在屋子差點睡過去,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她剛剛來到淩國不久,在這裏誰也不認識,也沒有人認識她,到底會是誰敲門呢?
溫孤韶華這才慢慢騰騰的走去開門,打開門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門口,看到女子走出來,中年婦女將手中拿著的一碟糕點放到她麵前。
中年婦女笑容和藹,看起來老實可靠,笑吟吟的說她也是剛搬來這裏,湊巧做了一些糕點,吃不完拿一些給她。
溫孤韶華將信將疑的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麵色和善的中年婦女,像是在奇怪她為什麼給一個不認識的人送吃的。
她這一輩子,除了跟南宮戰赫,笙簫易逝,連城雅致,皇帝舅舅,上官婉兒打過交道,完全不會跟其他人相處。
所以對於中年婦女的善意,溫孤韶華竟然會有些慌張無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沒有接受陌生人的東西的習慣,因而臉色詫異的看著麵色和善的中年婦女麵前,並沒有伸出手去接過點心。
溫孤韶華的沉默,中年婦女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很有耐心的把盤子放到屋子門前的桌子上,這才微笑著離開。
溫孤韶華滿眼疑惑的看著中年婦女離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確定了沒什麼不妥,才桌子旁邊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看到食物,溫孤韶華盯著桌子上的那一盤糕點看了很長時間,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讓她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劃過一抹深思。
這種味道的糕點隻有沫煙才做得出來,沫煙是在皇宮的禦膳房經過專業訓練的,一個普通的婦女又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想到這裏,溫孤韶華將一碟沒有碰過的糕點甩在身後,邁著很急的腳步走出去,可是屋子外麵出奇的安靜,光線有些微弱,院子外麵的圍牆下站著一個斜長的身影。
男子的衣衫很長,恰到好處的包裹著男子修長清瘦的身材,因為站的位置的角度關係,溫孤韶華隻能看見男子的半邊側臉,光線很弱,可她還是看到了男子俊美的輪廓。
在獨孤月牙還沒有出現之前,笙簫易逝對她的話總是言聽計從,不管她的要求多苛刻,他都會想方設法幫她去做,不管她說的話多無理取鬧,他都會當做信念一樣去聽。
她以為自己很了解笙簫易逝,後來才發現自己似乎永遠也看不懂笙簫易逝這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