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韶華隻顧著專心致誌的幹活,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上。
笙簫易逝的眼睛緊緊地眯了起來,炙熱的視線望著女子的手一瞬也不瞬,眼底突然泛起了一陣銳利的刺疼,讓他的眼眸瞬間就緊縮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笙簫易逝在窗子外麵站的時間太長了,微微擋住了一點光線,又或許是因為笙簫易逝看著女子的眼神太過於熱烈,裏麵忙得沒有停下來過的女子似乎感覺到窗外有人看著自己,眼珠子輕輕地轉動了一下,睫毛也跟著抖了抖,像蝴蝶展開的翅膀一樣漂亮,腦袋從桌子上微微抬了起來。
笙簫易逝看到女子這樣的舉動,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神思,將視線從女子身上抽離了回來,像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藏著掖著,很快就邁起停留在原地許久的了腳步,大步走掉。
溫孤韶華轉頭看向了窗子外麵,什麼人也沒有,隻是隱約可見一抹黑色的人影轉瞬即逝。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方才明明她就覺得有人站在窗外,泛著金色的陽光伴隨著一絲暗影從窗口照射了進來,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人影呢?
剛才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因為今天手上的活兒很多,首飾店坐落在繁華的鬧市之中,過路的行人很多,所以就沒太留心。
溫孤韶華站在窗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才悠悠的轉過身去。
看到自己麵前站著的正是首飾店的掌櫃,溫孤韶華的麵孔上頓時爬上了一抹慌張的神情,低垂著腦袋從掌櫃身邊走了過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幹活。
傍晚時分,溫孤韶華回到家裏,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陶瓷藥瓶,眼神微微怔了怔,茫然的視線盯著那些青花瓷的小瓶子看了好久,瓶子下麵壓著一張紙,上麵的筆墨還是嶄新的,字跡清晰工整的寫著這些藥應該怎麼用,哪些要注意的細節。
攥著紙張的手指慢慢的收緊了起來,眼睛裏似乎有一抹濕潤的液體浮了上來。
溫孤韶華突然覺得上麵的筆跡似乎格外的熟悉,就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很久沒有寫字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究竟是誰的字跡。
眼睛裏突然有一抹黑色衣衫的身影晃過,竟然奇跡般的和習慣了身穿一身黑衣的笙簫易逝重合了。
難道真的是他嗎?可是她都沒有見到笙簫易逝的麵,他又怎麼知道她的受傷了呢?
溫孤韶華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眨了眨眉眼,這麼說來,這段時間,笙簫易逝每天都跟蹤她出去。
她來到淩國的帝都沒有多長時間,對這裏還不太了解。
下午的時候,一個和她一樣在首飾店裏幹活的女子看到她手上的傷,就非常善良友好的告訴她一定要去藥鋪裏買些擦傷的藥,這樣手上的傷口才能好得更快。
她住的地方比較偏遠,距離最近的藥鋪也要走一兩個時辰,雪融了地麵濕漉漉的更加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