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嫁給寒瀟了,戰王爺也娶了新的王妃不是嗎?”獨孤月牙的眼眶泛著一抹濕紅,語調帶著一絲決然的說完,轉身就走,朝著前麵停著的馬車走去。
南宮戰赫輾轉了這麼多年,才終於找到了獨孤月牙,怎麼可能就這樣什麼也不做,放任獨孤月牙再一次離開他的視線範圍裏。
南宮戰赫邁起長腿,就要去追獨孤月牙,一輛馬車卻突然行駛到他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將他和獨孤女子隔了開來。
馬車擦著他的身邊駛了過去,獨孤月牙跑到了馬車前走了上去,洛溪等女子鑽進了馬車坐穩了下來,才操控著馬車的韁繩將馬車調轉了個頭,就駕著馬車回太子府。
“月牙!”南宮戰赫追著馬車跑了好一會兒,衝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大著嗓音喊了一聲女子的名字,直至馬車駛離了她的視線。
獨孤月牙上了馬車,就神色慌張錯失的將窗子全部緊緊地關上,甚至還把簾子也全部放了下來。
她不知道,如果再多看南宮戰赫一眼,她會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不顧後果的跟著南宮戰赫離開。
可是,她已經嫁給淩寒瀟了,就連淩寒戰和淩憶昔也跟了淩寒瀟的姓氏,可是她和淩寒瀟之間什麼也沒有,南宮戰赫這麼狂傲挑剔的男子也不可能再要她了。
自從她跟著淩寒瀟離開京城的那一刻,獨孤月牙就知道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太子妃,後麵有個人一直追著我們的馬車奔跑,那個人看起來好像是戰王爺……”洛溪的手指抓著拴住馬車的韁繩,馬蹄聲夾雜著腳步奔跑的聲音在耳側交錯著,微微扭轉脖子往馬車後麵粗略的看了一眼,男子妖嬈華麗的身姿在風中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洛溪,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獨孤月牙輕輕地抬起手指,揉了揉額頭,語氣淺淡的打斷了洛溪的話,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調聽起來平靜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獨孤月牙閉著眼睛坐在馬車裏麵,努力的想要忽略掉南宮戰赫的突然出現給她帶來的強烈震撼,然而聽到洛溪的話,剛剛平複下來不久的心緒瞬間就又卷起了波浪壯闊。
獨孤月牙坐在靠窗的位置,耳畔繚繞著分不清是馬車狂奔的聲音,抑或是南宮戰赫追著馬車的奔跑的聲音。
霎時間,她的耳朵就像是有許多聲音轟鳴作響一般,將獨孤月牙的思緒擾得像一捆麻線一樣混亂。
馬車外麵似乎還傳進來了一聲痛苦糾結的叫喊聲,獨孤月牙的身體緩慢無力的靠在了馬車的窗邊,仿佛全身得力氣都伴隨著男子的那一聲清晰有力的聲音消散流失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馬車外麵的聲音才終於變得稍微純粹清淨了,沒有再摻雜著其他的雜音了。
中間的一段時間,洛溪去送淩寒戰和淩憶昔進學堂了,沒有看到獨孤月牙被南宮戰赫帶走,所以全然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