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子,淩寒瀟緊摟住她的肩膀的手依舊沒有放開,不過手上的力道卻開始慢慢地變小了下來,獨孤月牙這才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獨孤月牙的唇瓣微微轉動了一會兒,想著說些什麼話來緩解一下男子緊張焦慮的心緒,讓淩寒瀟恢複理智,恰巧此時,一陣敲門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了起來,洛溪拿著一份緊急的折子找淩寒瀟處理,“太子,這裏有一份探子送來的重要密件。”
淩寒瀟像是沒有聽到洛溪的話一般,整個人還是一臉不為所動的姿態。
獨孤月牙用手扯了扯男子的胳膊,在淩寒瀟麵前提醒了一句,“寒瀟,洛溪有急事找你,政務大事要緊,你先去處理吧。”
女子柔聲柔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淩寒瀟才緩緩地將腦袋從女子的頸窩抬了起來,“月牙,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和南宮戰赫見麵,我們就給寒戰和憶昔換個學堂吧,以後就讓洛溪送孩子去學堂就可以了。”
“要不我們就請夫子回來教孩子念書,一對一的教學,說不定他們念書的效果更好,你覺得怎麼樣?”
淩寒瀟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獨孤月牙臉上的表情。
獨孤月牙也不清楚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來淩國做什麼,他們要在這裏呆多長時間,她永遠也學不會看到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一起,還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冷靜沉著。
既然早就知道南宮戰赫不愛她,為什麼還要苦苦的堅持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即使見了麵,得到的也不過是一身的心累。
隻是,她左思右想還是想不明白,既然不愛,為什麼南宮戰赫看見她還要那樣強勢奪人的將她帶上馬車,深情款款的對她說那些溫柔繾綣的話語。
那樣溫情深切的話語,讓獨孤月牙產生一種美麗虛幻的錯覺,就像南宮戰赫一直以來都那麼深情眷戀的深愛著她一樣。
若不是那天看到了溫孤韶華在首飾店外麵乖巧柔順的拉著南宮戰赫的胳膊走上了馬車,說不定她真的就信以為真了呢。
想到這裏,獨孤月牙嘴角就微微勾了勾,嘴邊慢慢地浮現起一絲酸澀的輕嘲。
反正淩寒瀟這麼疼愛淩寒戰和淩憶昔兩個孩子,不管淩寒瀟心裏在顧慮些什麼,獨孤月牙始終相信他做出這樣的決定,總是為了她和孩子好的。
“我覺得都好啊,等寒戰和憶昔從學堂裏回來後,我就跟他們提一下,也順便問問他們的想法。”說到孩子,獨孤月牙臉上的神情就變得異常的柔和細膩,回答的聲線也變得柔軟了起來,沒有一絲反對。
可是過了一會兒,獨孤月牙轉眉一想,她不能送淩寒戰和淩憶昔去學堂了,是不是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見到南宮戰赫了?
獨孤月牙隻是不想見到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總是在她麵前成雙成對的晃來晃去,隻要想到以後就見不到南宮戰赫了,她的心髒就開始狠狠地泛起了一陣揪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