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故意吐字緩慢而又清晰,讓楊逸軒聽得心驚肉跳,男子言語中的赤-裸-裸的威脅,不言而喻。
聽到南宮戰赫的話,楊逸軒迅速的轉過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屋子的楊初雪,氣息有些不穩的看著胸有成竹的男子。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南宮戰赫在來之前就把他們的身份調查得清清楚楚,他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出現在這裏的。
楊逸軒被南宮戰赫握住了把柄,為今之計,也隻能受製於南宮戰赫了。
實際上,以南宮戰赫的勢力,他根本就不需要親自來一趟悠然居,他這樣做像是給他一個台階下,給他幾分麵子。
楊逸軒和南宮戰赫沒有任何來往,盡管他的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雲端一直都在戰王府給南宮戰赫做事,獨孤月牙離開的這幾年才搬了出來。
南宮戰赫這麼做,難道是因為獨孤月牙那個女子的關係嗎?楊逸軒向來都是清心寡欲,從容不亂的淡薄性子,卻在這一刻卷起了波蘭洶湧,忍不住往男子身上又看了一眼,胡思亂想了起來。
淩寒瀟全身動彈不得,當然不能自己吃東西了,獨孤月牙將輕瑤送來給淩寒瀟準備的營養粥喂男子喝了下去,就抵擋不住困意來襲,趴著床邊很快就睡著了。
淩寒瀟因為整天都是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一點也不覺得困倦,身上的疼痛減少了很多,身體也在慢慢的恢複中,整個人都是精神奕奕的。
如果不是身體不能動,淩寒瀟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健康健全的正常人一樣。
看著丫鬟收拾好了粥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吵到床邊睡著的女子,規矩知禮的退了出去。
淩寒瀟才將視線從丫鬟身上緩緩地收了回來,又放在身旁的守了他好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獨孤月牙。
不知道為什麼,淩寒瀟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子,就覺得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席卷了他整個人。
他的腦子裏沒有關於她的記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為什麼對他這麼好,為什麼這麼緊張他身上的傷。
獨孤月牙喂他喝水吃飯喝藥,照顧他睡覺,給他洗臉擦手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十足的耐心,她的動作就像她本身的性子一樣溫柔。
有時候,淩寒瀟晚上突然覺得身體有點冷,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女子彎著身體,站在床邊非常體貼溫柔的給他蓋上一床薄薄的的被單。
那一刻,淩寒瀟並沒有被這麼晚還沒睡的女子嚇到,反而覺得身體一陣溫暖。
這個屋子裏的人對她的態度非常尊敬,那些丫鬟也對她的吩咐言聽計從,不敢有一點違背,足以見得女子的身份不同尋常。
很多時候,淩寒瀟都在想,他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甚至他們有可能還是一對戀人,所以她才會對他這麼好?
淩寒瀟看著女子毛茸茸的頭發像瀑布一般落在了他的手上,十分柔軟舒服,心裏一點也不排斥,反而很想伸手去撫摸女子細長柔滑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