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樣想著,可是想到獨孤月牙還要照顧淩寒瀟一些日子,南宮戰赫心底還是浮起了一層細微的芥蒂,胸口有些不大舒服的起伏著。
書房裏,南宮戰赫按壓下心底的難受,將注意力轉移到書桌上堆積著的文件折子上來。
蘇景不是南宮戰赫,能文能武,不管什麼都能做得最好。
論帶兵打仗,是他拿手的看家本領,可是照顧孩子就不是他的強項了。
蘇景教淩寒戰和淩憶昔練了一會兒的劍,就將他們交給涼意照看了。
“王爺,華安被關壓在地牢裏,您打算怎麼處理他?”華安綁架獨孤月牙的那天,想和獨孤月牙、淩寒瀟一起同歸於盡,最後卻被他們的侍衛抓住了,關在王府的地牢裏,南宮戰赫忙著處理淩寒瀟受傷的事,還沒時間下令處決他,蘇景也不知道南宮戰赫的想法
蘇景看著南宮戰赫去了書房裏,隨後也跟著進去了。
蘇景的問題問得有些突兀,南宮戰赫還沒有心思去思考怎麼處置華安的問題,神情微微凝怔,手上的緊密文件緩緩地放了下來,視線隨之從文件上抬了起來。
華安綁架獨孤月牙那一天的情景一幕一幕在眼睛裏重放著,畫麵最後定格在淩寒瀟抱著獨孤月牙從高樓上跳下來的那一幕,南宮戰赫的眼神就變得陰鷙專狠。
他花費了五年的時間才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女子,他還沒來得及好好補償她過去受的委屈,華安居然敢傷害她!要不是淩寒瀟用他的身體給獨孤月牙做墊背,差一點就死在了華安手下。
“別讓他弄髒了本王的王府,把他關到天牢裏去,讓他和華氏一族的關押在一起,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動刑,別讓他死了,過段時間本王有空了再去處理他。”南宮戰赫的聲音陰冷無比,仿佛來自遙遠的地獄深處,一字一頓的咬著牙齒,開口的語氣都帶著一股令人心驚膽寒的狠勁。
傷害了他的王妃,還想著什麼代價也不付出就這樣自殺,天地下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不但綁架了獨孤月牙,還想要她的命,華安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不是想死嗎?他偏偏不讓他死得這麼容易,等他受盡了各種厲害的刑罰,他自然會去會會他。
屋子的氣壓低冷得很,蘇景覺得他的身體都快要被南宮戰赫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凍傷了。
蘇景還沒有見過南宮戰赫這麼狠戾的一麵,這一次華安是真真正正觸犯到了南宮戰赫的底線,徹徹底底的激怒了他。
南宮戰赫的此時的臉色就像是剛才捏死了一隻螞蟻一般輕鬆,隔著一張書桌的距離,蘇景都能感覺得到一團戾氣從男子身上蔓延了出來。
“屬下這就去辦。”蘇景看到這樣的南宮戰赫,腳底有些發軟,忍不住要破門而逃。
南宮戰赫敲了敲桌子,阻止了蘇景的步伐,語調有些嚴肅的補充了一句,“把事情做的隱蔽一點,不要弄出什麼動靜來,免得嚇到了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