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跑出了房間的時候,說是去找雲端,可是淩寒瀟卻望著門口等了好長時間,門外也沒有什麼動靜。
他應該攔住她的,上一次獨孤月牙離開了,他過了好幾天才見到她,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她又扔下他一個人在這裏。
淩寒瀟的腦袋微微側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過了好半天,獨孤月牙還是沒有回來。
淩寒瀟等得眉宇都焦急的皺了起來,也沒有看到女子的身影,眼底的光彩一點一點的暗沉了下去。
因為一直側著腦袋很長時間,脖子也有些僵硬酸疼了起來,淩寒瀟正要把脖子扭過來,調整腦袋的姿勢時,卻突然從半開著的門縫中瞥見了門口的那一抹月白色衣衫的女子,立刻清了清喉嚨,張口就想叫住她,可是又不知道她的名字。
即便如此,淩寒瀟還是重重地咳了一聲,準備開口說話,叫她進來。
淩寒瀟的聲音就像溫煦的和風拂過人的臉頰一樣清朗溫潤,所以他的聲音剛剛發出來,就被門外隨後響起的另一道清雅華麗的聲音遮掩了過去。
男子說了很長的一段話,可是他覺得腦袋混混沌沌的,感覺他們嘴裏說的人就是他,可是他似乎聽明白了些什麼,又像是沒有聽明白他們的話。
看到獨孤月牙被南宮戰赫帶走了,淩寒瀟下意識的衝著女子的身影叫了一聲,可是他睡了這麼多天才醒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有些低啞,女子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聲音。
淩寒瀟還伸長了手,碰了碰床邊的桌子上的茶壺杯子,試圖引起女子的注意,可是桌麵上的水杯和茶壺相互碰撞發出了一串響脆的聲音,然而卻沒有掉到地上。
獨孤月牙還是被那個身穿紫色衣衫的男子帶走了,不管是他說的話,還是茶杯茶壺撞擊的聲音,她都沒有聽到。
淩寒瀟的手才剛好了一點,撞到桌子上的茶具,正在恢複愈合的手臂疼得手骨都快要裂開了,讓他嘶嘶嘶的疼呼了一聲。
淩寒瀟眼神呆呆的望著屋頂,整個人發了好一會兒的怔,眼底倒映著一片死寂的屋頂,沒有一點神采。
手臂疼了一陣子,然後就像是麻痹了一樣,漸漸的失去了知覺,淩寒瀟躺在床上,全然沒有看自己的手臂一眼,仿佛根本就感覺不到手上的傷痛。
屋子裏的氣氛沉寂了一會兒,空氣像是凝住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破破碎碎的細微聲音響起,淩寒瀟的身體才有了一點反應,整個人的心神瞬間被拉了回來。
難道是獨孤月牙卻而複返了嗎?這樣的想法忽如而來的湧進了腦海裏,淩寒瀟禁不住激動高興了一會兒,眉梢染上了一抹喜悅的色彩。
然後微微側過肩膀來,視線在寬闊明亮的屋子裏巡視了半晌,整個屋子就隻有他一個人,眼睛撇向了門口,走廊外麵還是沒有獨孤月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