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分輕重的動作,惹得淩寒瀟眉宇都緊蹙了起來,看著輕瑤的眼神,帶著幾分寒冷。

“太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緊張了,才會沒有控製好力度。”輕瑤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是淩國的太子,奉命出訪華夏國,可是卻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院子外麵的一大批侍衛,都是淩寒瀟從淩國帶來的,輕瑤感覺到男子似乎要生氣了,臉色變得不是很好看,就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霾一般。

獨孤月牙打算悄然無聲的走出房間的,可是輕瑤可憐巴巴的聲音在屋子裏飄旋著,轉身的動作猛然頓住,身體挨著桌子邊緣站著,眼神狐疑的在淩寒瀟和輕瑤之間來回轉著,有些不明白剛才短短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著女子的話,獨孤月牙的腦子似乎轉過彎來了,輕瑤因為太過緊張,給男子按摩的力道控製得不好,惹得淩寒瀟

獨孤月牙回想這陣子,淩寒瀟的脾氣確實就像六月的天氣,反複無常,陰陽怪氣,時好時壞,輕瑤被嚇得連話都不敢大聲的說出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是獨孤月牙有一瞬間覺得,時光過得有些恍惚,從前的淩寒瀟是沒有脾氣的,溫溫和和,謙謙君子一個,如今居然一聲也不出就能把輕瑤嚇得快要哭了出來。

獨孤月牙在心底默默無聲的哀歎了一下,怎麼淩寒瀟失憶後會變成這樣?若不是她每天守著淩寒瀟,照顧著淩寒瀟,看著淩寒瀟,她都快要懷疑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不是那個風度瀟灑的淩寒瀟了。

獨孤月牙兩隻手握住手中的茶壺,走到輕瑤身邊,將茶壺遞給了她,“茶壺裏的茶冷了,水也沒有多少了,你去泡一壺吧。”

雖然輕瑤看到這樣冷不支聲的淩寒瀟有些懼怕,可是雲端叫她給男子按摩,沒有完成任務,她要怎麼跟他的主子交代。

輕瑤沒有任何動作,一副難為情的看著獨孤月牙,眼底含著一絲霧水,整個人看起來比剛才更可憐委屈了。

獨孤月牙怔了一會兒,才明白了輕瑤擔心的是什麼,然後努力的彎出一抹笑,將手中的茶壺塞到輕瑤手上,“你去吧,我會給寒瀟按摩的。”

輕瑤看著獨孤月牙的眼睛,有些許的質疑,可是她真的害怕淩寒瀟那樣冷峻的眼神,而且男子似乎除了獨孤月牙,對其他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看了女子半晌,輕瑤還是接好了茶壺,像是解脫了舒緩了一口氣,飛快的走出去。

獨孤月牙雖然也對醫書有些了解,可是對於按摩,卻是不太懂,隻是在醫術上麵看過一些粗淺的理論,沒有做過實踐練習。

獨孤月牙深深的呼吸的了一口氣,在床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麵對著男子坐下來,看了男子一眼,才說出了一句,“寒瀟,不太會幫人按摩,所以你要是覺得疼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就輕一點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