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淩寒瀟對她和洛熙的無視,獨孤月牙也沒有太大在意,隻是幫洛熙把藥瓶都拿出來,擺在了床頭旁白的茶幾上,然後才轉頭說了一聲,“寒瀟,我和洛熙現在給你換藥,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疼,要是疼的話,你就出一聲。”
洛熙負責給淩寒瀟敷藥,獨孤月牙則幫男子用紗布包紮,總算男子比較配合,沒有再鬧什麼別扭,獨孤月牙和洛熙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很快就給男子換好了藥。
獨孤月牙一直看著淩寒瀟吃過了晚飯,睡了過去,才走出男子的病房。
走過雲端住的房間,獨孤月牙從窗子看了進去,裏麵一片黑乎乎的,看來雲端還沒有回來。
獨孤月牙的腳步隻是停留了一會兒,就走過了男子的房間,往藥房走去。
隻是獨孤月牙還沒有走到藥房,就看到了門外台階上站著一個身材清瘦秀長的男子,夜晚深靜,雖然頭頂上掛著一彎月亮,可是院子裏的光線還是有些昏暗,視線恍惚了一會兒,才朝男子走過去。
“你照顧他這麼久一定很累吧,他失憶後整個人的性格似乎變化很大,還不太好說話。”
“我聽說你上午給他按摩了,下午還去學習按摩了?把手伸過來我給你看看。”獨孤月牙回到京城以後,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了,雲端領著獨孤月牙走進藥房,指著身後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來。
雲端走過一排一排存放藥物的櫃子,走了一會兒,在中間的那一排藥箱麵前停下來,拉出其中一個櫃子拿出了裏麵的一個小藥瓶攥在手裏,又走到獨孤月牙麵前坐下來。
獨孤月牙的手指略微僵硬的彎了彎,指尖還有一些輕微的疼痛,看了看手心已經消退了的紅腫,隨後邊伸出自己的手,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說也是我這裏的丫鬟,有什麼事她會向我彙報,這也不出奇。”
“戰赫去了淩國,臨走時讓我注意看著點,不準讓你受一點傷,你在我這裏傷到了手,我當然要知道你的情況。”雲端一手抓著女子的手,一手拿著藥瓶給女子擦藥。
實際上,獨孤月牙的手也算不上是受傷,可是聽到雲端的話,頓時覺得舒心了不少。
安靜了一會兒,獨孤月牙才語氣充滿了驚詫的出聲問了一句,“戰赫怎麼會突然去淩國?”
獨孤月牙整天都呆在雲中閣這裏照顧淩寒瀟,自然不知道南宮戰赫的行程去蹤。
可是,獨孤月牙想了又想,還是微微蹙了蹙眉心,她和南宮戰赫從淩國回來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又去淩國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負責給人治病。”淩寒瀟將藥瓶裏的藥抹在女子的手上,自手心向周圍輕輕地抹開,讓皮膚充分吸收藥膏。
男子的語調沒有一點起伏,抬也沒抬一下眼睛,給獨孤月牙上好了藥,才將女子的手放了下來。
不忙不亂的把瓶塞塞回到藥瓶裏,放回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