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麵前大呼小叫的,更何況祁茵還坐在他的旁邊,臉色有些許的不悅,微微抿緊了薄唇。

修長合身的紫色衣衫包裹下麵的手微微動了動,抬了起來,輕輕地敲了幾聲桌子,一陣扣扣扣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透露出了男子此時

楊逸軒素來偏好清秀靜雅的地方,被祁茵這麼大聲的叫喊,額頭忽然有些犯疼,耳邊似乎還在嗡嗡作響,感覺有些聒噪。

“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淩寒瀟失憶了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他這個樣子可以回淩國繼續當他的太子嗎?還是你希望他在京城這裏長住下去,一直到傷勢徹底恢複,想起以前發生的事,然後他再回去?”南宮戰赫對上女子臉上滿滿的驚訝,挑了挑眼睛,一雙黑趁如墨的眼眸變得愈發的深沉,語氣有些淩厲的反問。

就算淩寒瀟願意,他也不願意!

獨孤月牙被他從淩國帶回來也不過才兩個月,可是淩寒瀟已經在京城裏呆了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裏,淩寒瀟幾乎每天都和獨孤月牙見麵。

獨孤月牙是他的王妃,她和淩寒瀟相處再多相處一天他心裏都覺得很不爽,更別提讓淩寒瀟繼續在京城呆下去。

祁茵當然希望淩寒瀟趕快好起來,然後回淩國,畢竟他是淩國的太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獨孤月牙居然還活著,她也在京城這裏。

可是她又不想淩寒瀟恢複記憶,淩寒瀟對獨孤月牙是真的掏心掏心的愛惜,他可以將懷著南宮戰赫孩子的獨孤月牙娶進門,給她風光無限的太子妃身份,給兩個孩子名正言順的小皇子身份。

更令人費解的是,淩寒瀟比任何人都要愛獨孤月牙,可是他卻願意幫著獨孤月牙帶兩個孩子離開淩國,這是要多麼深沉的愛,才能讓一個男子犧牲到如此地步。

淩寒瀟就即便失憶了,對獨孤月牙還是最特別的。

在雲中閣見到的淩寒瀟,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什麼也不記得了的樣子,可是男子的眼神沒有一絲迷茫無措,而是十分安然舒坦的坐在輪椅上,和在淩國時頹廢失意的模樣真的很不一樣,是不是因為推著他到處走的那個女子是獨孤月牙?

難道除了給淩寒瀟催眠,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祁茵此時的腦子,就像籠罩了一層迷霧,有些迷糊茫然,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這個聽起來有些荒唐的計劃。

可是她已經追逐了淩寒瀟很多年了,從懵懂無知的女孩到待字閨中的女子,從淩國追到華夏國來找他,淩寒瀟卻總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對待。

“這個辦法真的可靠嗎?給寒瀟做催眠,他有沒有可能將來有一天會清醒過來,想起全部的事情?”祁茵的手指不安的交互握著,她擔心淩寒瀟知道了她參與到了這件事,會恨她一輩子。

如果這樣,她寧願不要給淩寒瀟催眠,即使他永遠都不會愛上她,起碼她還能被淩寒瀟當作妹妹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