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般情況下,獨孤月牙出門,身上都是什麼東西也不帶的。
可是,楊逸軒卻開口問她借東西,獨孤月牙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過多的佩飾,眼底慢慢地出現了一片白茫疑惑的神情。
楊逸軒的視線,往獨孤月牙脖頸出露出來的一根紅線係著的玉佩瞥了瞥,“在下要借的東西,就是王妃身上帶著的那條用紅繩係著的玉佩。”
獨孤月牙聽到楊逸軒的話,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才想起了她剛回王府的第一天晚上,和淩寒戰、淩憶昔兩個孩子一起睡,淩寒戰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玉佩摘了下來掛在她的脖子上。
這個玉佩原本是南宮戰赫的,是無價之物,若是換成其他人開這個口,獨孤月牙肯定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
可是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舅舅楊逸軒,獨孤月牙也不知道他問她要這個有什麼用處,可是看到淩寒瀟還站在她旁邊,等下就要接受治療了,也沒有多加猶豫思考,將手舉了起來伸到脖子後麵,就解下了脖子上的玉佩,交到楊逸軒手上。
獨孤月牙看著淩寒瀟跟著楊逸軒走了進去,屋子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才轉過身,走過一段距離不近的橋梁,走到南宮戰赫站著的地方。
獨孤月牙,南宮戰赫,雲端,祁茵,洛熙,輕瑤在一個建在湖麵上的亭子裏,他們站的位置和楊逸軒,淩寒瀟走進去的那個屋子之間有一段橋梁連接,確保屋子周圍的環境絕對清靜安寧,不會受到任何聲音的打擾。
南宮戰赫看到獨孤月牙朝自己走過來,就大步走過去,將女子擁進自己懷裏,緊緊地抱住了獨孤月牙的身體,吸著女子身上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戰赫才放開了女子,將她拉出了自己的懷裏,不由分說的摟住她的胳膊,就要離開,“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
獨孤月牙卻回過頭抱住了南宮戰赫的脖子,阻止男子的離去,眼睛有些紅紅的,“寒瀟在裏麵,我不放心,我就在這裏等寒瀟出來。”
過了一陣子,獨孤月牙靠著涼亭的一根巨型的柱子站著,因為不知道淩寒瀟什麼時候會從屋子裏出來,就站在外麵等著。
南宮戰赫看到女子泛紅的眼底,神情微微柔軟了幾分,邁著長腿走到女子身後,一條手臂伸到了女子的腰間,拖著女子的身體就亭子裏麵走去,“到亭子裏麵坐下來等。”
可是,獨孤月牙答應了淩寒瀟,等他在裏麵出來,就走過去,讓他第一個看到她的。
“我答應了寒瀟,就在外麵等他的,讓他從裏麵走出來第一個看到我。”獨孤月牙衝著南宮戰赫搖搖頭,掙開了男子有力的手臂,她的身體仍舊貼著柱子,眼睛眺望著和亭子隔了一段橋梁的距離的屋子,等著那扇關緊的大門,什麼時候再次打開。
所以,獨孤月牙全然沒有發覺到,南宮戰赫的手被她推開之後,聽到她說的那句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額角也隨之輕輕地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