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端的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視線視線都齊聚在了獨孤月牙的臉上,祁茵臉上的情緒波動格外激烈。
雲端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她的心窩深處。
淩寒瀟失憶了一次,催眠了一次,明明都已經不記得獨孤月牙的音容笑貌了,可他們還是沒有辦法把獨孤月牙從他的心裏抹除幹淨。
到底要怎樣的深愛,才能把一個女子記得這麼深刻入骨呢?即便失去了記憶,隻要觸及到他和獨孤月牙之間的過去,他依然還是會有強烈的感覺,想要衝破記憶的封鎖,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
祁茵身體的力氣像是流盡了一般,整個人後傾,靠著身後的桌子,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相較於害怕淩寒瀟恢複清醒的意識之後,淩寒瀟的癡情更讓她難受。
“寒瀟,他以後會記起來以前發生的事情嗎?”祁茵的手死死的抓著身後的桌子,眼角出現了一抹紅楚,語氣很不安的問。
“這個不好說。”雲端像是很不好開口一樣,臉色有些低沉,“如果他總是這樣三天兩頭鬧頭疼,以太子這樣堅定的意誌,恐怕給他做的催眠很快會瓦解崩潰掉。”
祁茵的心髒,在聽到雲端的這句話,立刻就繃緊到了極點,身體變得十分僵硬,整個人屏住了呼吸。
雲端頓了一會兒,開口的語氣鬆緩了一些,又繼續說下去,“太子的催眠效果,其實還是很成功的,至少他完全接受了他現在的記憶,隻要不要再讓他受到刺激,看到熟悉的人和東西,他應該不會清醒。”
雲端對於他師父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被這麼多人圍觀像稀奇的東西一樣的看著,獨孤月牙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腦袋微微垂了垂,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屋子裏其他人的視線。
雲端沒有明著說出來,可是獨孤月牙有自知之明,他說的那些話裏麵指的人是她。
獨孤月牙的眼睛不停的飄著,抿著嘴唇,恰好看到走廊走廊外麵的南宮戰赫正姿態隨意優美的倚在欄杆上,就說了一句,“我出去找戰赫。”
南宮戰赫一直都站在走廊裏,沒有走進屋子裏,仿佛裏麵發生了什麼,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如果不是和獨孤月牙有關,南宮戰赫根本就沒有興趣牽扯進來有關淩寒瀟的事。
本來微微垂著的眼簾,瞥見了從屋子裏走出來一身失落的獨孤月牙,南宮戰赫掀了掀眼皮,很快站直了身體,抬起被衣衫包裹得若隱若現的長腿,就衝著女子大步走過去。
“怎麼了,他們惹你不高興了?”南宮戰赫的手指纏繞獨孤月牙的側頸上,抬起了女子的麵孔,看到她眼底旋轉著的那一抹晶瑩的淚光,摟住她的肩膀,就要往屋子走去。
南宮戰赫的架勢,就像是要去進去教訓一頓那些惹她難過的人一樣。
獨孤月牙幾乎是被南宮戰赫推著走的,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在門口曳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