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易逝見溫孤韶華停下來了所有的動作,就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怎麼不擦了,你身上的衣衫很潮,生病了怎麼辦?”
溫孤韶華從自己前麵的衣衫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笙簫易逝,有些難以啟齒的張了張口,然後小聲的說道,“我回去再擦好了。”
笙簫易逝不懂溫孤韶華心裏的那些小心思,就冷沉著一張臉,忍不住開口催了一句,“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到家裏,你先擦幹身上的衣衫,免得回去著涼了。”
笙簫易逝這麼堅持,溫孤韶華的臉已經開始泛起了一層紅,再多說一句話,她的聲音就會出賣她心裏的真實想法。
溫孤韶華在笙簫易逝的催促之下,磨磨唧唧的一手扯著身上的衣衫,一手拿著毛巾就擦了起來,擦到胸口的位置時,她不得不低了頭。
笙簫易逝撇過頭,望著前麵,耳邊傳來溫孤韶華窸窸窣窣的磨蹭聲音,摸不清女子正在做什麼,他就轉過了臉。
恰好看見了溫孤韶華胸前微微露出來的額一片白皙的肌膚,笙簫易逝身體就翻湧起了一股波瀾洶湧般的燥熱,咽了咽一口唾沫,清潤著嗓子,拚命的按捺住身體裏的異樣,出聲問了一句,“怎麼還沒有擦好?”
溫孤韶華被笙簫易逝的聲音驚得手指一哆嗦,手裏的毛巾從指尖掉了下來,猛地抬起頭,看著笙簫易逝的眼睛,黑白鮮明,輕輕地眨了眨,一臉茫然無辜的回答,“裏麵的衣衫濕了一點,貼在身上,有點不舒服。”
溫孤韶華的臉微微紅了紅,開始慢慢地發熱發燙。
笙簫易逝臉色有些尷尬了一下,慢慢地轉了轉眼珠子,語調幽幽的說了一句,“那你繼續。”
說完,笙簫易逝就轉過頭去推開窗子,可是外麵的雨聲雨點很大,狠狠地打在馬車上麵,清脆入耳的從頭頂傳了下來,讓他伸手開窗的動作陡然間頓住。
笙簫易逝整個人的心情似乎異常浮躁,用力的拍了一下窗子,卻沒有打開來。
溫孤韶華不知道笙簫易逝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心煩亂,想問出口,可是一陣猛烈的拍打窗子的聲音卻在馬車不是特別寬敞的空間響起,震得她的身體瞬間就瑟縮了起來。
她像是完全忘記了去撿從手上滑落下來的毛巾,整個人神情愣愣的看著笙簫易逝,沒有一點動作。
馬車裏安靜得有些詭異,除了頭頂上麵滴滴答答的雨珠敲到馬車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
笙簫易逝回過頭就看到溫孤韶華這幅被他嚇到的模樣,臉上的表情隱忍得更加厲害了。
他側了側身體,伸手往旁邊的儲物閣摸了摸,找出來了自己的衣衫,扔到溫孤韶華身上,臉色很不自然的開口,“馬車裏沒有你的衣衫,就將就穿一下吧。”
笙簫易逝突然丟過來的一件衣衫,讓溫孤韶華瞬間回了神,看著男子扔到她身上的一件瘦長寬大的男子衣衫,才頓悟了過來,這是笙簫易逝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