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韶華感覺笙簫易逝的氣息滲入了她身體裏的每一個毛孔,融進了她身體的血液裏,讓她抑製不住的抱緊了笙簫易逝的衣衫。
笙簫易逝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樣,一直陪在她身邊,怎麼就娶了漣漪呢?
溫孤韶華的喉嚨堵得格外難受,隱隱發疼,讓她的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起來。
眼底緩緩翻滾升騰的霧氣怎麼也按壓不下去,她的眼睛流轉著一層朦朧的水霧,溫孤韶華的雙手抱著笙簫易逝的衣衫就哭泣了起來,整個人坐在地上就低低泣泣的哭了起來。
沫煙半夜起來看溫孤韶華有沒有蓋好被子,還沒有走進溫孤韶華的房間,就聽見了一陣低低落落的哭泣聲,先是怔了一會兒,然後想到可能是溫孤韶華一個人在屋子裏哭泣,就立刻擔心了起來。
借著走廊裏昏弱的燈光,沫煙在溫孤韶華的房間裏看了一圈,才發現角落裏,溫孤韶華像個茫然無助的孩子一樣坐在地上一聲一聲的抽泣著,瘦弱的肩膀哭得一顫一顫的,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傷心難過的樣子。
沫煙一直照顧著溫孤韶華來的,看到她哭得這麼悲痛難受,就衝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住。
“公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沫煙去找太醫來給你看。”沫煙想到晚上笙簫易逝叫她去給溫孤韶華拿藥,就不由得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溫孤韶華,看她身上有沒有哪裏不對勁。
溫孤韶華的聲音,因為哭泣的關係,說得模糊不清,夾雜著一抹濃濃的哭聲,不答反問的哽咽著,“沫煙,易逝怎麼會娶漣漪呢?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他覺得我不好,就不愛我了?”
沫煙沒有看過這樣的溫孤韶華,以前的那個飛揚跋扈的溫孤韶華啊,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姿態。
在溫孤韶華的認知裏,不管她做的事情多過分,不管她說的話多刻薄,她永遠都是對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情,然後像個孩子一樣哭得一塌糊塗。
沫煙隱隱約約感覺到,她麵前的這個溫孤韶華似乎和以前的那個溫孤韶華有了很大的不一樣了。
“怎麼會,易逝少主晚上還來看過公主,公主這些天都呆在家裏沒有闖禍,怎麼可能會犯什麼錯?”抹藥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輕輕地拍了拍溫孤韶華的肩膀,幫她順順氣。
“可是,易逝娶別的女子了,他不要我了!易逝不要我了!”溫孤韶華不依不饒的說著,語調都提高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執著較真的表情,眼眶裏的淚水依然在不停的旋轉。
溫孤韶華可能是太傷心了,連續說了兩句笙簫易逝不要她了的話。
溫孤韶華是她一直照顧著來的,她的脾氣有多大,沫煙是最清楚不過的。
溫孤韶華隻是在家破人亡之後,想要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她隻是會耍一些小手段,卻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