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易逝的話音剛從淺薄的唇瓣裏吐了出來,管家就揮手叫了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婢女,把屋子裏插著的百合花換上薔薇花。
溫孤韶華的胸口起伏得格外厲害,呼吸也跟著變得不平穩了起來,跟在笙簫易逝身後,整個人顯得溫順而又乖巧,把腦袋壓得很低,生怕被笙簫易逝看到了她的異樣。
笙簫易逝抓到了她的手臂,溫孤韶華突然感覺到了男子冰涼的肌膚,碰到了她的手臂,一絲冷意,沁入了她的皮膚。
溫孤韶華的身體下意識的緊縮了一下,然後抬起了她的另一隻手去抓著笙簫易逝的手,
語調有些懷疑不定的問出來了一句,“易逝,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笙簫易逝的性子本就冷淡,他身體的溫度也很低,可是她剛才碰到笙簫易逝的肌膚,就感覺自己像是觸碰到了一塊冰塊,她不自覺的縮了縮手。
“我沒事,去餐廳裏坐著吧。”笙簫易逝放開了溫孤韶華的手,臉上的表情十分平常,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從容自如的說著,邊往餐廳那邊走著。
“可是,你的手很冷。”溫孤韶華不相信笙簫易逝的回答,一臉固執的伸出手去拉住男子的手,又強調了一句。
漣漪看著自己花了一個早上才插上去的百合花,全部被人拿了出來,換上了溫孤韶華最喜歡的薔薇花,心裏翻滾著一陣難以壓抑的難受。
整個人愣了好長時間也沒有說話,她把那些婢女換下來的百合花,全部放回到了籃子裏,仔仔細細的整理好。
然後,突然聽到了溫孤韶華的一聲大驚小叫的一句話,漣漪就把花籃放到了一邊,朝溫笙簫易逝走過去。
“易逝,你是不是著涼了?”漣漪用自己的身體擠開了溫孤韶華,來到笙簫易逝身邊,眼底帶著一抹確定,問了一句。
漣漪伸手就往笙簫易逝的額頭摸去,想探一下他的額頭他的額頭溫度是不是很冷。
笙簫易逝生著病,身體有些虛弱,看著溫孤韶華的身體被擠走,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他很不喜歡的陌生麵孔。
是的,漣漪這張麵孔,笙簫易逝覺得十分陌生,即使他娶了她五年了,他卻沒有多少天是住在這個家裏的。
要不是漣漪的突然出現,闖入了他的世界裏,他也不至於和溫孤韶華走到這樣的地步,以前即使溫孤韶華再怎麼不喜歡他,他也覺得沒有什麼關係,他喜歡她就好了。
不像現在這樣,他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他連喜歡溫孤韶華的資格也被人硬生生的剝-奪了。
笙簫易逝看到那隻快要碰到他的額頭上的手,眼底劃過了一抹厭惡的情緒,想也沒想的抬起手格開了漣漪的手,開口的聲調提高了幾分,流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飾的反感,“別碰我!”
笙簫易逝的速度快得令人不可思議,即使生病了,他身為一個頂級殺手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遲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