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愣了許久,才忍著心底的難過,朝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卻依然深情款款的喊著溫孤韶華名字的男子走過去,她趴在床邊,抱住笙簫易逝的頭,壓抑著聲音哭了出聲,“易逝,你知不知道荷葉到底有多愛你?我就是那個差點死掉的荷葉,冒死給你生下憶昔的荷葉······你到底知不知道······”
笙簫易逝去執行刺殺任務回來,一身疲倦,受了傷流血過多,又喝了酒,整個人陷入了深度昏睡,根本就聽不到漣漪的話。
他隻是低低沉沉的喊著的溫孤韶華的名字,夢到他去雲中閣找溫孤韶華,他對溫孤韶華說了很多話,說了很長時間,可是溫孤韶華一直背對著他,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他以為她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叫著溫孤韶華的名字。
漣漪知道笙簫易逝聽不到她的話,可是她真的很想讓他知道,她就是荷葉,那個見了他一麵就深深的愛上他的荷葉,她抱住了笙簫易逝的身體,低低落落的在男子耳邊說著。
時間過去了很久,漣漪哭得眼睛都疲乏了,眼眶紅得格外厲害,哭聲慢慢地減小了。
她才微微放開了男子的身體,去看被她抱著的笙簫易逝,感覺她放在男子背後的手似乎沾到了粘乎乎的液體。
她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敲醒了一般,忽然想起了笙簫易逝的後背還有傷,就急急忙忙的放下了男子的身體,讓他平躺下來。
漣漪望著自己的手指上隻有一點點血漬,笙簫易逝的傷口撕-裂得並不嚴重,她才鬆了一口氣,扯著被子給笙簫易逝蓋上,然後抱著男子的衣衫走出了房間。
漣漪還沒有離開溫孤家,她的身份還是笙簫易逝的妻子,可是她不知道笙簫易逝醒過來,她還能在他身邊呆多長時間。
洗衣房的婢女看到漣漪拿著一件髒了的衣衫,就先規矩有禮的喊了一聲,“易少奶奶,早上好!”
然後伸手去接漣漪手中髒衣衫,“易少奶奶,這些交給我們來做就好了。”
漣漪沒有鬆手,像是感覺到自己手裏的東西被搶走一般,臉色微微沉了沉,開口的聲音有些冷冰冰的,帶著一抹意味明顯的斥責,“你要做什麼?”
洗衣房的婢女隻是想把漣漪手上拿著的衣衫拿過來洗而已,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惹怒了漣漪,就急的快要哭出來,無辜的解釋,“易少奶奶,奴婢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奴婢隻是看您拿著衣衫來,就想拿去給您洗······”
漣漪看到被她嚇得滿臉委屈可憐的婢女,才意識到自己的神經似乎太過敏感了,然後微微收斂了自己的失控,調整了一下聲音說,“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這是少主的衣衫,我自己來洗。”
洗衣房的婢女還以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漣漪,沒想到漣漪是想親自給笙簫易逝洗衣衫,看到漣漪一下子變得溫和近人了很多,就慢慢地露出了笑容說,“易少奶奶,您一定很愛少主吧,不然怎麼會想要給少主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