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瀟易逝就像是丟了靈魂一般胡思亂想,決定了放開溫孤韶華,他的心髒就像是殘缺不整了一樣,從此他不會再愛上別的女子。
隻是,他一直在猶豫,他要是放開了溫孤韶華,若是以後溫孤韶華嫁給別的男子,他真的可以做到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幸福的牽著別的男子的手亦或者是靠在別的男子懷裏嗎?
笙簫易逝的思緒亂得就像是一團繩子,怎麼也解不開來。
突然聽見沫煙的聲音,整個人思緒都被擾亂了,他沉抑著聲音,問了一句,“你來這裏坐什麼?”
笙瀟易逝神態輕鬆閑散的從假山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到了平地上,他的身體沒有一絲踉蹌傾斜。
“少主,沫煙來這裏找你是想跟您說公主的事。”沫煙就才叫了笙瀟易逝一聲,男子就變得冷冰冰了,她有些害怕,就小聲的回答了一句。
沫煙是溫孤韶華的貼身婢女,笙瀟易逝看到沫煙,忽的就想到了他今天從宮裏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看到溫孤韶華之後發生的那些不愉快,他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異常難看,“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她的事我都知道了。”
笙簫易逝以為沫煙來這裏找他,是要解釋早上他見到溫孤韶華之後發生的那一幕詭異奇怪的現象。
他的麵孔繃得格外冷峻,仿佛是精雕細刻出來的容顏一般,帶著一種笙簫易逝特有的冰冷疏離的氣質。
讓轉動著腦子想著怎麼開口跟笙瀟易逝說溫孤韶華生病的沫煙,心底驀地有些害怕,不敢輕易接近笙簫易逝。
伴隨著笙簫易逝的話音放落,沫煙一臉驚詫的看著男子,他既然知道了溫孤韶華的病情那麼嚴重,為什麼還能如此淡定從容,臉上沒有浮現出來一絲擔憂的神色?
仿佛,他說的不過是一句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這樣簡單平常的話一樣。
笙簫易逝的一句話,就把沫煙要說的話全部扼殺得一幹二淨了。
笙簫易逝微微邁起腳步就要離去,走到沫煙旁邊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臉,看了沫煙,神情嚴謹的交代了一句,“你就在這裏照顧她吧,她要什麼就回溫孤家拿,她什麼時候願意回去了,你再陪她回去吧。”
“少主······”沫煙感覺笙簫易逝好像哪裏變了,以前的笙簫易逝,不會這樣放任溫孤韶華呆在外麵的,難道他真的是嫌棄溫孤韶華的耳朵失聰才變心了嗎?
從前,溫孤韶華即使去了淩國,笙簫易逝也會千裏迢迢的追著去。
從前,溫孤韶華不願吃藥,笙簫易逝也會用嘴對嘴的方法讓她喝下去。
從前,溫孤韶華跑出家裏,笙簫易逝冒著滂沱大雨也會跑出去把她找回來。
······
她有些不安的喊著笙簫易逝,溫孤韶華已經病成這樣了,他還要離溫孤韶華而去嗎?
笙簫易逝像是害怕自己在這裏多呆一刻,他就會心軟,又舍不得放開溫孤韶華,他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沫煙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