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毛巾,向溫孤韶華濕漉漉的滴著水的長發伸去,隨即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他大力的將手裏的毛巾塞給了沫煙,“給她擦幹了頭發,然後給她穿上衣衫,再讓她睡覺。”
笙簫易逝就快要走出浴室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腳步停了下來,又補充了一句,“給她擦頭發的時候,動作輕一點!”
笙簫易逝給溫孤韶華洗好了頭發,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濕了一大半,他去了客房的浴室,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衫,就走出來房間,去看沫煙有沒有給溫孤韶華收拾好。
他在走廊裏,看到了漣漪,笙簫易逝已經很久沒回家了,他差點忘記了漣漪這個特殊的存在。
笙簫易逝看著漣漪,沒有開口說話,漣漪也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一樣,閑扯了一句,“我聽說,韶華喝醉酒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笙簫易逝今晚背著溫孤韶華回來的時候,漣漪也在大廳裏,隻是她沒有出聲,笙瀟易逝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要不是因為她愛了笙瀟易逝很多年,早已經把他的麵孔容顏刻印在了心底深處,恐怕她幾乎快要忘記男子的模樣了。
原來笙瀟易逝不是不打算回來,隻是溫孤韶華那個女子沒回來,這個家裏沒有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他才會那麼長時間沒回家。
他今天這麼晚回來,全是因為背喝得醉不醒事的溫孤韶華回來。
笙瀟易逝給了她一封休書,跟她劃清了關係,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幹涉笙瀟易逝喜歡溫孤韶華了。
她也答應了笙簫易逝了,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就嫁出去,盡管這隻是她不想離開笙簫易逝的暫緩之計,可是她卻不能破壞了她和笙簫易逝之間的這個協議。
否則,她連這個留在笙簫易逝身邊的機會都會失去的。
所以她隻能默默無聲的站在大家中間,掩飾自己的尷尬和難堪,明明看到了笙簫易逝難得才回一次家,恨不得立刻跑過去對他噓冷問暖,卻還是攥緊了手指,死死的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漣漪提到了溫孤韶華,就讓笙簫易逝忍不住想起來了溫孤韶華今晚喝醉酒之後的種種惡劣的行徑,然後他說到溫孤韶華的時候,語氣突然就變得惡恨恨了起來,“麻煩精一個,成天就知道給我惹麻煩!就沒見她哪次給我省過心!”
雖然笙簫易逝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對對溫孤韶華忍無可忍的那種憎恨,可是她卻聽出來了男子的話裏,隱藏著另一番味道——一抹深入到骨子裏的寵溺和縱容。
漣漪害怕自己繼續聽著笙簫易逝提到溫孤韶華的話,會忍不住在男子麵前傷心難過起來,她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來了一個笑容,然後借機轉移了話題
“韶華好像醉得不清,要不要我去幫忙一下?”漣漪的眼睛,往走廊另一頭溫孤韶華的房間望了一眼,好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