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煙幾乎整晚都呆在溫孤韶華的房間裏,沒有離開過一步,笙瀟易逝卻突然問出來了這麼一個問題,她頓時就愣住了,然後感覺到了男子渾身環繞彌漫著的怒氣,她怯了怯膽子,說了一句,“沫煙現在就走!”
沫煙就像是害怕笙瀟易逝身上的怒氣蔓延到她身上一樣,走的步子極快,就像是逃命一樣。
可是,她走過溫孤韶華床邊的時候,看了一眼睡得迷迷蒙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溫孤韶華,就忍不住暗暗地替她擔心了一把。
沫煙在心底想了想,要不要把溫孤韶華叫醒,免得她什麼時候一個無心之舉又惹怒了笙瀟易逝。
就在沫煙這樣想著,溫孤韶華被笙瀟易逝扔到身上的被子壓得很不舒服,她踢了一下被子,又翻了一個身體。
笙瀟易逝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被溫孤韶華的這個舉動惹得往床的那邊瞥了一眼。
然後看到沫煙遲遲沒有走出去,就又聲調冷沉沉的開口,“不是說走嗎,怎麼還不走?”
沫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磨蹭了一會兒,聽到笙瀟易逝毫不客氣的趕人,她就再也不敢在溫孤韶華的房間裏多呆一刻,連話也不敢說一句,就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她關門的時候,還偷偷的從門縫裏看進了房間裏,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床上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溫孤韶華一眼。
笙瀟易逝的情緒本來就不怎麼好,沫煙還這麼拖拖拉拉,他衝著門口的沫煙就瞥過去了一個幽冷的眼神,“不想走了是吧,那就別走了!”
溫孤韶華這麼能惹事,笙簫易逝盤算著沫煙要是再不走,他就把溫孤韶華丟給她照顧算了,省得他整晚照顧溫孤韶華這個麻煩,睡著覺了還不讓他省點心。
沫煙聽到笙簫易逝的這句話,感覺就像是笙簫易逝的驚天怒火就要燃燒到她身上一樣,她急不容緩的說了一句,“少主,沫煙馬上就走!”
她隻能默默地在心底祈求著,笙簫易逝對溫孤韶華動手不要太狠,溫孤韶華的遭遇不要太悲慘。
沫煙給溫孤韶華的房間關好了門,笙簫易逝看著床上的溫孤韶華沒有什麼動作,安安靜靜的睡著,隻是女子喝醉酒後的睡姿有些不太好,一隻手和一隻腳露在了被子外麵,她的身體歪歪扭扭的躺著。
笙簫易逝借著窗外透進來的一點零星光亮,目不轉睛的盯著溫孤韶華差到了極點的睡姿看了好一陣子,然後在心底無聲無息的嘖嘖了一會兒,默默地嫌棄了一下。
這麼差的睡姿,他怎麼就喜歡這麼一個成天給他惹事的麻煩精?
喜歡?不對,說得準確一點,應該是深愛才對······
笙簫易逝思緒至此,就狠狠地打住了心底的想法,他整個人的心頭瞬間就打了一個激靈。
他沿著床邊走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坐在他剛才不久坐的那一把椅子上,整個人的思緒有些淩亂,讓他閉上了眼睛好長時間卻怎麼也睡不著。
剛開始,笙簫易逝還以為在椅子睡覺不舒服,就微微調整了一個姿勢,然後又閉著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