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韶華發了高燒,體溫怎麼也降不下來,她的身體熱得滾燙難受,神智有些不太清晰的說著囈語。
女子可能生著病,說出來的話字音不清,笙瀟易逝聽不清楚溫孤韶華到底在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女子脆弱蒼白的模樣,他頓時間就感覺他的心髒泛起來了一陣悶沉的疼,讓他覺得胸口很不舒服。
他才坐下來一會兒,就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椅子上好像是紮滿了針刺,讓他坐得格外不好受。
下一刻,笙瀟易逝身體就微微動了一動,想站起來,出去問沫煙,太醫到底有沒有來。
溫孤韶華就毫無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嘴裏細細碎碎的念著一個名字,“易逝……”
從溫孤韶華口中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刹那,笙瀟易逝感覺到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雙軟軟柔柔的小手輕輕地握住了一樣,他的心底瞬間被一抹溫暖和柔情填得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一樣。
這還是第一次,溫孤韶華在沉睡不醒的情況下喊著他的名字。
以前的溫孤韶華,不管什麼時候,嘴裏念念叨叨的都是南宮戰赫的名字。
笙瀟易逝整個人失怔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夢境一般,他的視線有些迷離飄渺。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讓笙瀟易逝有點不太敢相信他的耳朵聽到的話。
他慢慢地朝床-上的溫孤韶華湊過去,側著耳朵,貼近了女子如薔薇花一般柔嫩嬌豔的唇瓣上。
笙瀟易逝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溫孤韶華轉動唇瓣開口說話時,她的唇無意之間蹭到了他的耳骨,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流到了全身各處。
他真的沒有聽錯,溫孤韶華說出來的囈語喊的就是他的名字!
笙瀟易逝的神經瞬間就繃緊了起來,一絲激動喜悅從心底湧現了出來,被溫孤韶華抓住的那隻手反過來緊緊地包裹住她的小手,細細地摩梭著她的手心。
他還抬起了另一隻手,往溫孤韶華的額頭伸去,挑著手指給她撩-撥好額前的秀發。
然後,他便坐在了床邊,俯著身體,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了溫孤韶華的姣好精致的麵孔,宛如花瓣一樣的紅唇,彎彎淺淺的眉毛,如同扇子一般輕巧晶瑩的睫毛,小巧精秀的五官完美的組合在了一起。
笙瀟易逝看得不由得心神蕩漾了起來,神情恍惚了好大一陣子,他幾乎忘記了時間的流動。
直至,溫孤韶華有了動靜,她的臉頰熱得有些發紅,整個人無所適從的動著身體。
笙瀟易逝才停止了他的走神,迅速的回過了神思,微微握了握溫孤韶華的手,才走出了溫孤韶華房間的門口,衝著外麵的沫煙就拉高了聲調,大聲的喊了一句,“你去看看,太醫怎麼還沒來?一群庸醫,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是公主生病了嗎,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沒有到?要是公主出了什麼事,你們全部都一起跟著受罰!”
笙瀟易逝站在走廊外麵,清亮的嗓音伴隨著一陣怒氣,在整個溫孤家樓上樓下飄旋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