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易逝盯著溫孤韶華看了好長時間,眼睛緊緊地眯了眯,他怎麼看都覺得,溫孤韶華剛才絕對是故意的,就像是昨晚發生的那些事一樣。
然而,笙簫易逝卻不知道,溫孤韶華在雲中閣治病,連續喝了好幾個月的藥,她已經不怕吃藥了。
笙簫易逝看著在沫煙麵前顯得十分乖巧柔順的溫孤韶華,胸口頓時就開始起伏不平了起來。
笙簫易逝站在門口,光線從外麵照進來,打在他的背上,使得他的影子投落在床-上的溫孤韶華身上,牢牢的籠罩著溫孤韶華的身體。
溫孤韶華的腦袋燒得暈暈乎乎的,整個人的腦袋、身體、眼皮······都十分沉重,她隻覺得天昏地暗的,完全感覺不到笙簫易逝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戾氣。
可是,沫煙卻有著強烈的感覺,一片巨大陰影落了下來,屋子裏的視線忽然變得昏沉了下來。
沫煙抬起了頭,看向了門口,驚慌錯亂的喊了一聲,“少主······”
沫煙心底有些害怕,笙簫易逝換了一身衣衫回來,渾身都沾染了一層戾氣,難道他是來教訓溫孤韶華的嗎?
笙簫易逝隨即伸出了手,將溫孤韶華房間的門狠狠的一摔,隨著“砰”的一道聲音落下,門就關上了。
笙簫易逝冷沉著一張臉,斷然的轉身,決然的離開了溫孤韶華的房間。
沫煙看著那扇關上了好一會兒還有些發顫的門,隔著一扇門,她都能感覺到笙簫易逝的憤怒。
她頓時就為溫孤韶華苦惱了起來,好不容易笙簫易逝喂溫孤韶華喝粥了,卻又被溫孤韶華無意間的舉動惹怒了。
笙簫易逝離開溫孤韶華房間後不久,溫孤韶華就醒過來了,她看了房間一圈,尋找著笙簫易逝的身影。
也許是發燒的關係,她的腦袋有些暈沉,意識也十分迷糊。
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早上起來,去了笙簫易逝的書房找他理論質問的,怎麼睜開眼睛,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沫煙,易逝呢,我怎麼沒看到他?他現在在哪裏?”溫孤韶華微微動了動身體,抓著沫煙的手,就開口問了一句。
“公主,少主剛走不久。”沫煙很想告訴溫孤韶華實話,笙簫易逝被她氣走了,可是又想著她還生著病,身體虛弱著,就不忍心告訴她實情,生怕刺激到了溫孤韶華,就委婉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剛走不久!你怎麼能讓他走呢?我正要找易逝呢!”溫孤韶華聽到沫煙的話,就大聲的驚呼了一句。
她努力的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她的身體一動,就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了一樣,疼得格外厲害。
“沫煙,我怎麼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疼?”溫孤韶華剛醒過來,大腦還有些空白暈眩,她的記憶也模糊不清,她忍著身體的疼痛不適,
“公主,您早上在少主的書房裏睡著了,少主就讓沫煙照顧您,可是您一直都沒醒,沫煙末了您的額頭才知道您發燒的······”溫孤韶華沒看出來溫孤韶華此時的異樣,她把自己知道的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