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咳嗽了一聲,才又娓娓道清了其中的緣由曲折,“戰王妃生日並沒有邀請太子,那份生日請柬,不是戰王府送來的,是使節從京城帶回來的,專程請求太子怎麼做。”
“而且,那一份請柬本來是要呈給皇上過目的,可是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去了城北避暑山莊,這才輾轉到了太子手上。”
“還有就是,戰王妃生辰的那一日恰好也是戰王爺生日,可是戰王爺卻隻給戰王妃一個人安排了生日宴會,華夏國是戰王爺掌握實權的,他說的話算數,我們不派人去給戰王妃慶生,怎麼也說不過去,再加上淩國和華夏國本就是關係交好的國家,於情於理,屬下都必須要把請柬交給太子過目。”
祁茵剛才隻是想到了淩寒瀟為了獨孤月牙吃了那麼多苦,忍不住抱怨起來了獨孤月牙。
一時之間,竟然沒想過到獨孤月牙的生日還能牽扯到這麼多層麵的東西。
祁茵的心髒,突然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住了一樣,有些神經兮兮的問了一句,“那寒瀟他看到了月牙的生日請柬,他有沒有說要打算怎麼做?”
洛熙也不知道怎麼告訴祁茵關於淩寒瀟的決定,因為他也覺得男子的覺得太令人震驚了。
按照常理說,淩寒瀟沒有恢複記憶,根本就不記得獨孤月牙,現在這個時候又是關鍵時刻,皇帝和皇後出宮了,隻有淩寒瀟在主持大局,他這個時候決定出訪華夏國,怎麼也說不過去。
洛熙沉默不語,祁茵等得整個人緊張了起來,“到底怎麼了?洛熙,你倒是說句話呀。”
淩寒瀟那麼愛獨孤月牙,即便隻是看到了一份毫無生氣的生日請帖,他也能做出那樣驚天駭世的決定,洛熙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答應幫著祁茵隱瞞淩寒瀟,到底是不是站對了立場。
當著祁茵的麵,他實在說不出口淩寒瀟的打算,洛熙轉過頭,說了一句,“郡主,你看看你的身後,這就是太子交代我做的事情。”
祁茵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洛熙給出來的確切回答,她隨著洛熙的話,轉過身看向了她的身後。
因為丫鬟侍衛有有點多,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祁茵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她的眼睛跟著他們的動作轉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看明白了。
洛熙在這裏盯著太子府的下人做事,就是在準備著淩寒瀟出行的事宜。
祁茵看了良久,才聲線有些破裂的出聲問,“寒瀟這是決定好了要去華夏國給月牙慶祝生辰嗎?”
洛熙點了一下頭,一臉無奈的回答著祁茵的問題,“嗯,太子是這麼說的,洛熙也隻能奉命行事。”
其實,淩寒瀟如果可以徹底忘記獨孤月牙,和祁茵在一起,那倒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可是,自從淩寒瀟回到淩國以後,他和祁茵似乎並沒有以前像以前他對獨孤月牙那樣的深情繾綣,洛熙也說不上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按理說,淩寒瀟被催眠灌輸了新的記憶,祁茵對於淩寒瀟而言就相當於獨孤月牙在淩寒瀟心中的地位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