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瀟看到這樣的長樂公主,沒有任何的憐惜之心,他十分散漫隨意的打了一個嗬欠,佯裝出來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本宮乏了,現在要回去歇息了,長樂公主你自便吧。”
洛熙聽著淩寒瀟這樣搪塞長樂公主的話,不禁在心底歎息了一會兒,不管淩寒瀟有沒有失去記憶,他對獨孤月牙的偏心和袒護,從始至終就沒有改變過。
長樂公主接近不了南宮戰赫,想要利用淩寒瀟來靠近南宮戰赫,絕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自找苦受。
長樂公主還沒來得及難過,聽到淩寒瀟要走的話,心裏就更加委屈了。
從皇宮裏出來以後,淩寒瀟確實有點累了,直接回去他臨時借住的戰王府休息。
然而,他卻全然沒有想到過,會親眼目睹那樣一幅和睦溫暖的場麵--南宮戰赫和獨孤月牙還有他們的孩子一家人在王府大門外麵有說有笑,要多幸福美滿就有多幸福美滿。
誰都知道,南宮戰赫是一個冷酷高傲,更是一個難以接近的人,他能放下所有架子和身段,和獨孤月牙、南宮寒戰、南宮憶昔這樣平和相處,就足夠說明他們的生活已經完全安定平穩下來了,以後不會再有什麼大風大浪了。
淩寒瀟忽然覺得胸口正在隱隱發疼,就好像是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刺進了他的身體一樣,讓他的身體難以動彈。
洛熙擔心淩寒瀟看到這樣的情景會受到刺激,畢竟失去過記憶的人看到曾經熟悉的人物景象,是很容易會觸動埋藏在深處的記憶,然後一點一點的恢複記憶。
他有些擔憂的叫了男子一聲,打斷了淩寒瀟的沉思,“太子······”
人真是一種頑固執著的動物,不見的時候會思念成疾,明知道見麵的時候可能會看到一些難過的畫麵,可還是不遠萬裏也要去看一眼才肯善罷甘休。
淩寒瀟遠遠的站在戰王府外麵,站了好長時間,卻一直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他盯著王府門口外麵的南宮戰赫和獨孤月牙,視線漸漸地變得幽遠,眼眶染上了一層紅,開口詢問的聲線略微有些低,“洛熙,本宮在京城停留的時日還有多長?”
淩寒瀟當初執意要岀使華夏國,如今卻突然問起離開的時間,洛熙忍不住一愣,想了一會兒,才公式化的回答,“根據太子您的行程安排,我們大概還有十日就要啟程回淩國了。”
淩寒瀟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接著洛熙的話說,“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白白浪費掉這十日的時間,還是趁這個機會好好享受吧。我們走吧,去看看這個天朝帝都有什麼好玩的。”
僅僅是一瞬間,淩寒瀟臉上停留得十分短暫的陰鬱的神情,很快就消散開來了,整個人恢複了一股充沛的精力。
他的話語才剛落下,就快速的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的大道走去。
洛熙望著男子一貫瀟灑從容的離開的背影,在心底裏默默的安慰自己說,淩寒瀟應該沒有恢複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