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隻好點點頭,望著南宮戰赫轉身往書房走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將視線落在旁邊一直站著的淩寒瀟身上,“寒瀟,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換件衣裳。”
她從臥房出來時,隻是隨便穿了一件衣裳,頭發也沒怎麼打理,她需要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表。
淩寒瀟整個人的神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盯著不遠處的院子中央凝視了片刻,許久沒有接話,隻是抬了一下眼皮,而後才垂了一下頭,默許了她的話。
然而,獨孤月牙前腳剛走開,淩寒瀟就扭過頭去,他的目光一直繞著女子轉。
等獨孤月牙的身影在院子裏消失得幹幹淨淨的時候,淩寒瀟才露出了一抹痛苦的麵色,抬起手抓住旁邊的柱子,難受煎熬的俯下身,將肚子裏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全部吐了出來。
“太子!”看到這樣的淩寒瀟,洛熙有些心驚害怕的大叫了一聲,然後急忙伸過手扶著男子的身體。
南宮戰赫的酒量不是虛有其名的,即使是已經不沾酒水好一段時間了,也沒有幾個人能喝得過他。
“太子,您要不改天再回去吧,今天就先休息一天。”洛熙知道,淩寒瀟兩天沒有合過眼睛了,他小心緊張的勸了句。
淩寒瀟將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拿袖子擦幹淨了嘴角,靠著身後的柱子,站穩了身體,洛熙的話剛說完,他就將旁邊的洛熙推開,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命令,“現在去召集侍衛集合,備好馬車,今天就走!”
淩寒瀟臉色陰沉,一副怒氣滔天的架勢,嚇得洛熙不敢有任何停留,急衝衝的朝淩寒瀟住的院子走去。
過了半個時辰,獨孤月牙才換好了衣衫,整理好自己。
她剛走出自己住的院子,就看到淩寒瀟的侍衛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就朝坐在院子裏的一處假山上的男子看過去,“寒瀟,我們走吧。”
淩寒瀟被獨孤月牙的聲音喚回了神,隨即從假山上下來,瞥了一眼迎麵而來的女子,臉上茫然空泛的神情,一點一點的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平和的表情。
獨孤月牙送了淩寒瀟好遠一段路程,他才開口說了他最後的一句話,“回去後記得看錦盒裏麵的東西。”
獨孤月牙心想,淩寒瀟給她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普通平凡之物,送走了淩寒瀟,她就急著回王府去看他給她的錦盒了。
她走得很快,回到王府,坐也沒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近中央花園的時,忽然看到了長樂公主站在南宮戰赫麵前,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堆不知道什麼話,獨孤月牙隔著密密麻麻的花叢,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
南宮戰赫的神情特別平靜,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出過聲,突然掀了掀唇,像是無奈可惜的說了一句,長樂公主立刻就哭著鼻子,轉身跑走了。
南宮戰赫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了躲在獨孤月牙花叢後麵的獨孤月牙,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扯了出來,帶著幾分威脅的聲音隨即響起,“要是再遲一刻鍾,你還沒回來,我就派蘇景和涼意去把你捉回來了!”
獨孤月牙其實也不是故意要偷聽偷看的,況且她什麼也沒聽到,不過被南宮戰赫發現了,她還是有些幹巴巴的訕笑了一聲,然後按捺不住的問道,“你剛才跟長樂公主說了什麼?她為什麼哭了?”
南宮戰赫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一樣,隻是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看著後麵的獨孤月牙,輕描淡寫的開口說,“我告訴她,我和淩寒瀟喝酒輸了,寫了一份承諾書,以後絕不娶側妃,就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