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臨,餘下的時光裏我會做什麼呢?這個問題在陳昊文腦海中若隱若現,他從後視鏡中看了盧小雅一眼,發現她正安靜地望著窗外,他又回頭去看婁莉,她雙目中似乎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水,讓人無法從她眼中看穿她的內心。
“好了,到目的地了。”陳昊文按了一下喇叭,婁莉好像從夢中被驚醒了一樣疑惑地向周圍掃視了一眼,莫名其妙地看著陳昊文問道:“這是哪?”
“難道害怕我把你們賣了不成?你們就在車裏等我吧,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他說著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盧小雅一眼,盧小雅撇嘴笑道:“量你也不敢,再說你舍得嗎?”
陳昊文被盧小雅毫無遮掩的話弄得尷尬不已,隻好微笑著下車,婁莉卻攔住他道:“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難道想害死我的線人?”陳昊文說完就下了車。
車裏隻剩下兩個女人了,兩人誰也不願意先開口說話,好像陌生人一樣。盧小雅的目光一直跟隨陳昊文的背影走遠才回頭看了婁莉一眼。
“你眼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盧小雅正在發愣,婁莉突然頭也不回地問道。盧小雅想了想才說道:“對不起,婁警官,我認識陳科長的時間僅僅比你多二十四小時,除了覺得他長得帥氣之外,短短的二十四小時我了解的不比你多。”
“二十四小時,很短嗎?”婁莉低沉地反問令盧小雅無從作答,婁莉又問,“你剛才不是問如果世界末日即將到來,我們會做什麼嗎?現在我問你,如果離世界末日到來隻剩最後的二十四小時了,你會做什麼?”
盧小雅被婁莉咄咄逼人的問題逼得無所適從,她沒想到麵前的女人會用更難回答的問題來反問她,其實她對自己提出的問題也沒有明確的答案,所以更不用說回答這個問題了。盧小雅笑了,笑得猶如一朵豔麗的桃花,婁莉也笑了起來,兩個女人的笑讓這個嚴肅的世界和殘酷的話題變得不再沉重,或許她們根本無法回答,隻想在別人身上找到可以借鑒和安慰的方式罷了。
陳昊文步行走了很遠,繞過一條巷子來到了一間不怎麼明亮的房屋裏。因為來過很多次,他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不過這次卻有一種不一般的感覺。
“出來說話吧。”陳昊文進門後非常謹慎地掃視了一遍周邊的環境,空空的房屋裏傳來一陣細細的回音重複著剛才的話,猛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異樣的冷風,他忙回過頭去,麵前赫然站著幾個人,由於背光一時沒看清楚那些麵孔。
“秦雄?”陳昊文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跟此人見麵,但沒人回答,當他慢慢適應房裏的光線,才發現那些人中並沒有他要找的人才警覺起來,冷聲問道,“你們是誰?秦雄在哪裏?”
回應他的卻並不是聲音,而是一柄柄閃著寒光的長刀,當那些人像野獸一樣嚎叫著衝過來時,他閃電般地揮舞著拳腳迎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如影如風,他隻聽見刀鋒揮舞的聲音在耳邊呼呼作響。
那群殺手一個個出手狠毒,刀刀致命。陳昊文雖然勇猛無比,但無奈雙拳難敵眾手,打趴下幾名歹徒之後漸漸招架不住,累得氣喘籲籲,眼看就要命喪於此了。
“老大!”一個聲音如平地驚雷一般從門口方向傳來,陳昊文心中大喜,一腳正中一個家夥的胯下,隻聽見一聲慘叫。陳昊文一躍而起衝對他舉起砍刀的殺手大喝道:“找死!”話音剛落拳頭已經正中對方太陽穴,那家夥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
盧小雅和婁莉的加入使原本處於弱勢的陳昊文占了上風,那群殺手根本就不是對手,不久便全被打趴下了。
盧小雅拍了拍手衝陳昊文自豪地炫耀道:“老大,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現在趴下的估計就是你了。”
陳昊文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自嘲地說道:“要不是這些卑鄙無恥的家夥出手暗算,我哪要你們出手相助。”
婁莉沒理睬他們,抓起一個還在呻吟的殺手斥問道:“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她一連問了好幾個都沒有得到回答,她突然抓起一柄砍刀,怒目圓瞪,“信不信我一刀一刀地割下你的肉,然後在你傷口上撒點鹽,那種感覺會讓你生不如死,到時候你想死都死不了。”
陳昊文和盧小雅起初還以為她開玩笑,但沒想到她真的一刀割破了那家夥的臉,那家夥瞪著眼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你……”陳昊文上前想阻攔她,但她卻冷笑道:“這是我辦事的方法,如果看不慣可以當作沒看見。”
“不行,這裏是泰安,你不能胡來。”陳昊文據理力爭,但婁莉卻滿不在乎地反駁道:“這裏是你的地盤,你做事可以按照常理出牌,但我不必遵循你的法則,對付這些慘無人道的家夥常規手段有效嗎?”